完舒清朗转去客厅把沙发上那床薄被拿来给袁来搭上，又去接了盆温，从消毒柜里拿了条净巾过来。

    舒清朗把巾放温里浸后拧了拧，拿着给袁来了脸和额。

    袁来闭着睛等他完，又睁开睛看着他。舒清朗挽着袖又把巾放盆里过了遍拧，叠成条转搭在他前额。

    袁来看着他的动作，说：“你……”

    舒清朗坐在一旁看着他，问：“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我？

    袁来想了想，又怕是自己自作多，于是把接来的话原封不动的咽了回去，变成：“你怎么还没睡？”

    就这么坐这儿照顾了我一晚上？

    袁来脸上有不自在。

    舒清朗说：“我要睡了你刚才估计就被自己憋死了。”

    “啊？”袁来显然不记得刚刚自己埋在被里憋得面红耳赤的事。

    “没事，”舒清朗了客厅的方向，说：“沙发太小，有挤。”

    被人家照顾着，还这么占了别人的床让人家没地儿睡的行为，袁来对此多少有不好意思。

    他往旁边蹭了蹭，说：“那要不……”

    舒清朗看他裹着被跟条虫似的在床上蠕动，笑着说：“啊，不怕我趁你睡着了偷亲你了？”

    袁来不知是发烧还是害臊，反正整张脸是红的。他埋了一半脸在被里，只搭着巾的额，小声嘀咕了一声：“亲呗，又不是没亲过。”

    袁来并不抗拒他的亲吻，从路灯底那次亲他的时候舒清朗就知。袁来到底是不是弯的，舒清朗倒一直没仔细想过，但他不可否认自己确实一直在把他往这个方向引。

    舒清朗从袁来上把温度渐失的巾取来，端着盆去把倒了。从浴室来经过沙发时，他顿了顿脚步，想到刚刚蜷在沙发里都抻不直那憋屈劲儿，又走过去拿起枕了卧室。袁来已经闭上睛了，舒清朗走过去把枕放在袁来躺着的枕旁边，他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