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万一。

    舒兰靠在的肩窝里，闻着她淡淡的发香，喃喃：“什么叫相敬如宾？”

    “就是……我对他好，他也对我好。”舒宛轻声，又在心里默念，至少表面上要到这样。

    她过去期待的嫁人生活，是像她的爹娘一般，互相照顾，即便偶尔有小，也会彼此谅对方，这些，她大概无法在程卿染上期待吧？他看中的，只是她的颜。

    困意袭来，舒兰打了个哈欠，“大哥哥人很好，他一定会对好的……”渐渐闭上了睛。

    舒宛自嘲地笑笑，见妹妹睡了，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旁边的枕上，然后躺，望着窗外漆黑的夜，久久无法睡。

    妹俩的谈话声终于消散了，萧琅翻个，心很是烦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舒宛会嫁给程卿染，那个貌岸然的小白脸！可他终究只是个外人，一个才十岁的孩，本没有立场劝阻这门亲事，况且舒宛明明知程卿染的为人却还要嫁，恐怕是有必须嫁的理由吧？

    都怪赵大郎，那个祸害！

    萧琅恨恨地握了握拳，早知，他就该毫不留地杀了他的。明天吧，明天再找机会。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对赵大郎手了。

    庙会次日晌午，里正见儿迟迟没有回家，立即赶车去了镇。他以为儿是在窑里厮混了一晚，没想到找遍整条街都没有打听到赵大郎的消息，正茫然摸不着脑时，忽听有人说，孤山寺的僧人今早在后山发现一被野狗咬的面目全非的尸，主持正请了镇张贴榜文请人认尸去呢。

    里正听了，老脸刷的惨白一片，他知那一定不是他的儿，可他还是丢了魂似的随着看闹的人去了孤山寺，然后扒开拥挤的人群，走到了那尸前。他的目光，最先落到在白布外面的那双布鞋上，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早上，他亲手将这双新鞋递给了儿，哪怕现在鞋面上染了血，他还是认了来。

    “儿啊，我的儿啊！”

    年近五旬的里正踉跄着扑了上去，哀号之声令人唏嘘。

    程府。

    “老爷，那人的尸被他老领走了。”魏大低声禀报。

    程卿染俊雅的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派人盯着那老的动静，他要是安安分分的，就不用理会，要是生了坏心思，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