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众丫鬟里的地位几乎只比老太太夫人那边的差，当然有人羡慕她们，也有人嫉妒，两人一路往里走，听到不少闲言碎语。

    素月恍如未闻，亲昵地挽着凝香胳膊。

    凝香听得次数太多，也不放在心上了，只是不到素月那般言笑晏晏。

    绣房里，事万姑姑见她们俩来了，立即笑容满面，亲自接过小丫鬟手里的尺招呼：“这两朵可算来了，过来，让姑姑看看你们又了多少。”她是衣裳的，谁要是把她的衣裳穿的好看了，她就喜谁，再给她们衣裳时也会多用心思。

    “怎么过了一年，姑姑好像更年轻了？”素月先走了过去，无比认真地端详万姑姑。

    “就你嘴巧。”万姑姑轻轻用尺拍了小姑娘一，让她伸开手臂。

    素月乖乖照。

    万姑姑先量胳膊，最后量时，满意地，细声夸：“素月越越像大姑娘了。”好容貌好段，怪不得世挑大丫鬟时会一看中，那些男人啊，要的不就是看着顺摸着顺手？

    量完素月，就该凝香了。

    凝香有张，因为万姑姑每次量到时，都会说羞人的话。

    小姑娘脸红红的，呵气如兰，更是极品，万姑姑一个女人都被她得有心不稳。什么样的姑娘最勾人？青楼里大胆的牌或许能让男人着迷一时，但他们私心里肯定更愿意调.教这害羞的，越害怕越想躲，欺负起来才越刺激。

    “别看凝香小素月一岁，这儿可是一都不输素月呢。”量好了，万姑姑竟戳了凝香。

    凝香瞬间被闹了个大红脸。

    黄昏时分，裴景寒带回来一对儿红珊瑚树，问她们，“这个给夫人当生辰礼，你们觉得如何？”

    二月二十九是夫人杜氏的生辰，只差五天了。

    两颗红珊瑚莹剔透，宛如玉质，素月笑着夸好。

    凝香心里却是一惊。

    前世杜氏庆生，裴景寒送的就是这对儿红珊瑚树，除了珊瑚树，他还准备了一条红珊瑚手串，送她的。那晚他喝了酒，她服侍他更衣时他突然从怀里摸手串送她，凝香扭拒绝，他不兴，然后，迫地亲了她，还让她回家时好好考虑清楚。也就是自当晚挑破后，他言语举止上越来越.骨。

    “凝香不喜？”裴景寒见她盯着珊瑚树发呆，试探着问，真不喜，他换个东西给她。

    凝香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让他不送她手串的理由，皱着眉瞅瞅珊瑚树，故意小声：“世不是说珊瑚是海里虫变的吗？那，夫人会不会害怕……”

    素月没忍住，低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