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阿桃跟前，凝香再次回看，见两个小家伙脑袋对着脑袋已经开始玩上了，她松了气，接过阿桃手里的大碗：“阿桃去哄他们吧，撒。”

    阿桃本就不怎么喜活，新鲜劲儿过去了，她笑着将碗还给凝香，兴地去了地。

    “慢走。”凝香的心跟着颠了，看着弟弟：“我去，阿木帮我哄阿南，你们俩就在这儿坐着，你看着阿南别让他吃东西就行。”

    阿木小犊似的颠颠跑了过来，跑到地时因为脚不平差摔个大跟。

    凝香看看旁边的新犁好的田垄，直接从半路开始撒。每隔一尺左右扔两三粒，撒上了还要踩一压到土里，凝香四五岁时就帮家里活了，十来岁时这个特别熟练，几乎就像平时走路一样。如今很久没农活，刚开始她扔不太准，走得也慢，但很快就重新找到了觉，一手持碗抵在上，一手连续地苞谷粒，杏专注地盯着田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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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那是谁吃的？”不好直接跟她搭话，陆成拄着犁，绷着脸问儿。

    小家伙听不懂，凝香看向地里面，大声喊弟弟。

    陆成推着犁从对面走了过来，就见她不知何时来了地里面，熟练地在那儿。他看了看不远的李氏与徐秋儿，甚至扫了一圈附近地里活儿的媳妇姑娘们，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凝香撒的站姿最秀气，段也最苗条好看。

    反正陆成看她是怎么看怎么舒服。

    她呢，来地，穿了一洗得有发白的浅绿裙，扶着阿南蹲在那儿，俏生生的，像村里常见的打碗，很很灵，却又不会到让人觉得她与这庄稼地格格不。

    麦黄的男人手臂，肌绷，似蕴了无穷力量。

    父俩这就算是和好了。

    一家人大大小小都有事，凝香过意不去，亲亲阿南问：“我叫阿木哥哥……”想了想，还是改了，“我叫阿木叔叔来陪阿南玩好不好？姑姑得去地了，完地秋天才会结苞谷给阿南吃啊。”

    “陆成，今晚来我们家吃饭吧。”李氏重新装了一次，见他们过来了，亲昵地同陆成，“

    阿木很听的话，乖乖，一坐到地上，拍拍旁边让阿南坐。

    陆成又看了被儿逗笑的凝香，继续活去了。

    阿南很痛快地过去了，只是小胖手还牵着凝香，一会儿都不想跟香姑姑分开。

    小心思被爹爹拆穿了，阿南瞅瞅爹爹，见爹爹笑了，他笑得更，扭扑到凝香怀里，咿咿呀呀地说着只有他自己懂的话。

    凝香好说歹说，指着地里保证自己不走，阿南才勉放了人，坐在阿木旁边，大睛盯着凝香，生怕闭上一香姑姑就飞走了似的。凝香走两步就回，看到如此张自己的男娃，有那么一瞬，忽然有阿南也是她亲人的觉。

了一趟，额见了汗，一双桃笑着望着她，比光还晃人睛。凝香笑了笑，低时目光从他上掠过，只见他将双手袖都拉到了肘弯，结实的手臂。

    阿南顺着爹爹目光看过去，看到了自己吃剩的壳。

    从慢慢靠近到渐渐走远，陆成假装低看地上，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阿南茫然地看着他。

    很少看外男的凝香觉得面颊有些，再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