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陆成是真的死心了吧？

    陆成，等李嬷嬷走了，他三两步走到凝香跟前，沉声：“赎了？”

    素月嗔了她一，钻被窝，一边穿衣服一边语气轻松地：“等你府了，我每个月都给你写信，托李嬷嬷给郭老三，顺路捎带过去，你有什么趣事也可以在信里告诉我啊，对了，嫁人了必须请我喝喜酒。”

    凝香不懂他为何这样问，盯着他衣摆：“没，还……”

    “别那么看我，又不是生离死别。”

    凝香勉扯了个笑。

    “那将我的银还我。”陆成冷声打断她，朝她伸手。

    她躺在那里哭个不停，素月扑到她上，抵着她肩膀求她，“凝香，走吧，你想想阿木。”

    她真的不想跟素月分开，相了这么久，她早把素月当成了家人。

    “凝香，走吧，这是我想要的，我一都不苦，我只求你走了，让我没有后顾之忧，行吗？”

    凝香垂眸苦笑，“嬷嬷别问了。”

    凝香心五味杂陈。

    旁忽然传来李嬷嬷揶揄的声音，凝香脚步一顿，呆呆地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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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香突然哭了声。

    陆成一双桃早就落在了她上，盯着她同李嬷嬷：“不是，我特意来找徐姑娘的，有事问她。”

    “陆成？今儿个又来摆摊啊？”

    陆成皱眉，

    上次陆成银给她，她数都没数就还了回去，现在她又想跟他借银，好让素月留着她的银以备不时之需，毕竟素月要孤零零地留在侯府，手里有钱才更有底气，却不知陆成还愿不愿意借。

    “万一呢？”素月哑声提醒她，“凝香，阿木真那么听你的话，他就不会偷溜去玩，就算这辈你再三警告他，他听你一次，谁知次会不会又与大壮去？北河就在那儿，一整个冬天，你确信阿木一次都不会去？你敢赌吗？你敢用你弟弟的命赌吗？”

    “你跟陆成到底是怎么回事？”去小吃街的路上，李嬷嬷笑着打听。

    清早辞别素月，凝香心事重重地与李嬷嬷在角门汇合。

    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无论是街上行人还是摆摊的摊主，都没有他。

    一时竟不知该盼素月的法用，她成功赎，还是盼她的法行不通，她继续陪着素月。

    凝香脸陡变，再也顾不得尴尬，抬问他，“你三叔没将银给你？”

    李嬷嬷瞅瞅二人，识趣：“那你们先聊，我先去买东西。”

    他绷着脸，严肃冷峻，凝香莫名地害怕，低了。

    窗外风雨加，瓢泼的大雨遮掩了榻上妹俩的哭声，雨了一夜，妹俩也哭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两人睛都成了桃。

    凝香浑一震，随即反驳：“我会叮嘱他别去北河玩……”

    脑袋探被窝，四目相对，素月先扑哧笑了，打趣她：“我就知你会哭睛，所以没有等到你回家前晚告诉你，免得你没法见人。”

    她不敢赌。

    凝香一都笑不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素月，满不舍。

    走到小吃街，凝香怀着与上次截然相反的心，在人群里寻找陆成的影。

    大雨过后，天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