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家门，见到她后暗中禀明份，再将卖契给她，就说世送你去伺候她，她不留你也得留，但不能让徐家其他人怀疑你的来历。此外，你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如果凝香与外姓男来往，你不必阻拦，事后尽数报给世知便可。”

    “属遵命。”平单膝跪，伸手接过自己的卖契。

    顺最后嘱咐：“明日起，凝香便是你的主，除了世要你办的，其他事事都要听凝香的吩咐，不得对凝香不敬。”

    平目不斜视，声音朗朗，“属明白。”

    顺嗯了声，这就让她走了。素月急了，快跑几步挡在平前，朝面无表的女暗卫自己最真诚的笑，“姑娘，凝香心思简单，有时候她都不知自己犯了世的忌讳，万一她办错事，你先提醒她，别着急禀报世行吗？”

    “主犯错，我本该提醒。”平冷声，言罢绕过素月，连夜离去。

    素月转目送她，直到看不见了，她才烦躁地抱怨顺，“就她这样，徐家人不怀疑才怪！”

    顺倒不担心，笑：“如果平连几个乡人都糊不了，那她早就死了。”

    死了？

    素月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

    ~

    漆黑的夜里，有人连夜赶路，有人沉浸在旖旎的梦境，时间一逝，天再次将明。

    柳溪村东北角，嘹亮的鸣里，徐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推开了灶房南门。跨门槛，痛痛快快地伸了一个懒腰，往茅房那边走时，他随意瞥了一西院，见那边的门关着，就知堂妹堂弟还没醒。

    解了手，徐槐先去开自家大门。

    开了，免不了去转一圈，结果一扭，就见堂妹家门靠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蓬垢面地低着脑袋，仿佛睡着了。

    徐槐皱皱眉，一大早碰上乞丐堵在家门可不是什么好兆。

    折回灶房，从橱里拿一个昨晚剩的糙面馒，再捡起两个巧果，徐槐大步走了来，到了堂妹家门，用脚轻轻踢了乞丐小两，“醒醒，给你饭吃。”吃完赶走。

    乞丐毫无反应。

    徐槐加大了力气，乞丐依然没动静。

    该不会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