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血的多投几才行，凝香轻声谢。

    素月了一她额，起走了，凝香目送她，笑了笑，继续洗衣裳。

    着着，听到慢慢靠近的脚步声，凝香稍微偏，瞥见男人华贵的衣摆。

    是裴景寒。

    凝香抬看了他一，放手里的衣裳，转朝他跪了去，真心实意地叩首：“世大恩大德，凝香此生不忘，惟愿世一生平安，命百岁。”

    明年秋裴景寒会去战场，而那场战事的结果，凝香不知。

    她与裴景寒真的没有什么仇大恨，如果说之前怨他再三迫，怨他刁难陆成，现在裴景寒肯放手了，真肯放手的话，凝香也不会继续怨他。两人曾经是主仆，今日一别后应再无瓜葛，凝香不怀念也不怨恨。

    裴景寒居临地看着她，看着她谦卑地跪在他面前。

    她对他一直都是这样，恭敬拘谨，若非方才亲耳听到她哄陆成，裴景寒都不知她还有另一面。

    就像，陆成是她的家人，他只是主。

    嫉妒陆成？

    说不上，很多女人都那般细心温柔地照顾过他，被他厌弃的那些大丫鬟，还有他同样喜的素月，这些人里有贪慕虚荣的，也不乏真心倾慕他的。只要他想，他可以有数不尽的人。

    他没必要留一个心系旁人的姑娘，一个认真替旁人洗衣裳的姑娘。

    目光投向远，裴景寒淡漠地：“凝香，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旦你踏这个庄，将来无论你发生什么，是死是活，我都不会你，就算你哭着求我收留你，我也不会多看一。”

    凝香没有吭声，不敢再直接拒绝，怕怒他。

    裴景寒明白了，最后看看这个他最喜的丫鬟，转往外走。

    凝香扭，视线越过他落在院门的平上，她忽的想起一事，急着取怀里的卖契，快步追了上去，“世，平是您的人，我将她的卖契还您！”

    早上醒来，平告诉她昨晚，还说裴景寒要她来城里一趟，凝香担心陆成的同时，也料到今日她与裴景寒会有个了断，所以门前将平的卖契找了来。她与陆成死了，这卖契没用，成功了，裴景寒也没有再留平盯着她的意义。

    她声音不低，门平心中一，脸上无动于衷。

    裴景寒顿住脚步，看看平，也不回地问凝香，“你觉得平如何？”

    凝香怔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实话：“好的，这次秋收帮我们了很多活儿……”

    秋收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