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儿靠自己也能中秀才。

    章鸿林不怕凝香，但他忌惮平，喝茶解了渴，沉着脸：“不用，等将来再说。”

    中秀才是好事，不过这只是第一步而已，万一明年秋闱落榜，现在他有多兴，届时就有多丢脸。他已经让表妹看低了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故而必须谨慎。君报仇十年不晚，等他有了官职，等裴景寒忘了凝香这个旧人，他再去“探望探望”他的好表妹，送份大礼。

    儿不赞同，崔氏有失望，章鸿林看来了，免不得又给母亲讲了番理。

    这娘俩不去，陆家可有人早就盼着重了。

    初八这天早上，陆成好驴车，将提前准备的一坛酒四样果饼拎到车上，便要发。

    “爹爹！”

    灶房里突然传来阿南清脆的叫声，陆成心中一，连忙搬了一个筐罩住礼品。

    “爹爹！”阿南已经走到南门了，瞧见爹爹站在驴车前，他眨眨睛，猜测：“姑姑？”说完扶着门板，慢慢地跨了来，再颠颠地往陆成跟前走，走一步脸上的颠一颠，兴地喊姑姑。

    “爹爹去果园，不去姑姑家。”陆成抱起儿，笑着哄，“阿南在家跟叔叔玩啊。”

    言罢抱着阿南往灶房走，到了门，就见负责照看阿南的二弟正从对面二叔家往这边跑，兄弟俩目光对上，陆言冤枉：“我刚刚就去了茅房……”

    谁知一来侄又偷偷跑回来了？

    陆成瞪了弟弟一，将阿南送了过去。

    阿南被二叔抱着，乌溜溜的大睛望着爹爹，看着驴车了门往东拐去，小家伙突然急了，不停地喊爹爹，小使劲儿往前扑。侄懂事，大哥去果园小家伙早就不追了，今日突然哭闹起来，陆言赶抱着侄追了大门。

    陆成也停了车，到地上，回问儿，“怎么了？”

    “姑姑！”阿南哭着朝爹爹伸手。

    陆成哭笑不得，接过泪的儿再次解释：“爹爹去果园，次再带阿南去找姑姑。”

    阿南仰看爹爹，突然打了陆成一，“瞎掰！”

    陆成愣住，陆言也傻了。现在小家伙会说的话越来越多，夜里他们哥仨说话，他也小声嘀咕学话，瞎掰两字也会说了。比如他当着侄的面藏了他的荷包说丢了，侄就会笑着说他瞎掰，那时候陆言绝不会震惊，但现在侄怎么知他爹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