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陪李氏夫妻送走客人，悄悄给陆成了手，一天的疲惫劲儿就都上来了，同辈们告别，牵着弟弟回了西院，徐秋儿当然也跟在一旁，弟三人洗洗就钻了被窝。徐秋儿本想跟堂说说悄悄话的，碍于阿木在旁边，忍住没说。

    可这是新婚夜啊，平不想有太多动作，显得她张似的，料到徐槐没胆上来，她悄悄解开中衣，散凉快。

    贼般靠到炕沿上，徐槐对着柜上的龙凤双烛发起呆来。

    烛火静静地燃烧，烧着烧着忽的一滴蜡油，数了不知多少滴，院里二老终于忙完了。徐槐竖着耳朵听，听到父亲直接大步了东屋，母亲在灶房多站了会儿，大概是什么都没听到，便跟了去，门时故意很大的动静，好像在告诉他，他们睡了，他可以想什么就什么了。

    “香儿真好，你这样心疼我，再等半年我也愿意。”喝过，陆成端起碗，无比满足地。

    今晚，真的可以那样吗？

    语气里全是喜。

    炕上静悄悄的，徐槐偷偷侧，见她一动不动地躺着，想到她平时的冷静，可能真的睡着了。徐槐就放轻脚步挪到门，关门时鼓足所有勇气往她那边看去，见她闭着睛，白皙的脸庞桃似的好看，徐槐呼突然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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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扫了他一，他力气大愿意站着，她有些累了，不累，应付了一天来吃喜酒的女眷，她心累，便掀开被径自钻了去，面朝墙躺好。她已经换好了中衣，理说正适合十月里穿，只是李氏新的这床棉被太厚了，几斤新棉盖在上特别和，压得她躺来躺了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就想钻去透透气。

    徐槐又渴了起来，但这次他不想再喝。

    东院，李氏瞅瞅明明很想去新房却装得无所谓一样陪他们在外面站着的傻儿，小声：“去吧去吧，外面我跟你爹收拾，不用你。对了，洗洗脸漱漱再去，一酒气，别熏着我儿媳妇。”

    媳妇多会疼人啊，怕他饿，给他盛了这么大一碗饭。

    她会不会又咬他？

    喜烛不能，徐槐了油灯，

    夜幕降临，宾主尽。

    徐槐的平静是装来的，她却好像两人早就成了夫妻，很随意的态度。

    徐槐摸不清她是不是装的，他也没料到她都散了发准备睡了，心快如擂鼓，不敢看她，走到桌前背对炕上，假装渴倒茶，哑声：“差不多了，娘让我先来。”

    夜遮掩了徐槐脸上的张，他继续帮父母将几把板凳摆到墙，这才“不缓不急”地了灶房。脸洗了漱了，徐槐走到西屋大红的门帘前，了几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然后慢慢地挑开了帘。

    平发披散，正跪坐在炕铺被，余光里见傻丈夫终于门了，她继续手里的动作，对着被问：“外面都收拾好了？”

    陆成嗯了声，等未婚妻走了，他风卷残云般将一碗饭吃得净净，一个米粒都没剩。穿好鞋端着碗走了去，舀刷净，再放回西屋板凳上，想象晚上她过来看到洗净的碗筷时一定会柔柔地笑，陆成就觉得今天来这一趟值了。

凝香松了气。

    他吃得兴，凝香笑着看了一会儿，临走前叮嘱：“吃完碗筷就放那儿，我回来再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