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旁若无人地挽住凝香肩膀，送她果园，低声嘱咐了很多。

    “路上慢走，遇到难走的地方就来。”将妻扶上驴车，陆成不放心地。

    “我又不傻。”他絮絮叨叨的，凝香笑着嗔他一，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的男人，直到驴车走远，再也看不见了。

    “嫂走了？”送完妻，陆成折回果园，继续剪枝，没过多久严敬绕了过来，远远问。他与徐秋儿九月里定亲，其实从未婚妻这边可以叫凝香堂了，但严敬已经习惯了喊嫂。

    陆成低低应了声，神再次恢复了肃穆。

    妻在时，他不敢表现来怕她忧心，可遇上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转就云淡风轻。

    严敬停在他边，盯着他看了会儿，言又止。

    他久久不说话，陆成心中奇怪，剪完一枝侧看他，迟疑：“有事？”

    严敬挠挠脑袋，到底藏不住话，将早上吴二爷的建议说了，“老爷没吭声，不知是不想理会，还是想考虑考虑，不过你也没啥张的，栗树你也会，就算这边改栗，还是会请你当事。”

    陆成面无表，垂眸看手里刚剪来的断枝。

    绿的沙果叶，依然充满了生机。

    “等着吧，咱们着急也没用。”随手将枝条扔到旁边的木车里，陆成平静地。

    严敬知他心里难受，拍拍他肩膀：“算了，天快黑了，明天再吧，走，我请你去喝两盅。”

    “你自己去吧，我没胃。”陆成桃专注地盯着的枝条。

    严敬没辙，径自回了家，然后又给陆成端了晚饭来。

    陆成吃了，人饱了，心空着，夜里又是一晚没睡。

    吴老爷也没睡，他与陆成受到的打击差不多，但他没有陆成年经的魄，病倒了。

    吴家匆匆请了郎中，得病因正是忧心成疾，吃几副药，心好了病也就好了。

    老爷为了几棵破果树病了，吴家大爷、二爷更不满了，纷纷劝老爷改栗树。

    吴老爷迟迟没有答应，在炕上躺了三天，见儿们教了孙继续来劝他，只有大孙女真正懂他的疼，叹一声闭上了睛，晚饭前终于松：“明早请陆成过来，我跟他商量商量。”

    吴二爷不懂自家的地为啥还要跟一个事商量，但老爷有命，翌日他便派人去请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