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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说我有分寸，是不是？”

    陆成低了去，一手胳膊肘撑着被褥，一手扯了扯被角，不让冷气来。这边掩好了，再掩掩那边，然后赖地压着媳妇，铁臂环住她窄小肩膀，轻蹭她微微汗的后颈，绕到前面的大手自有别的便宜可占。

    他人大，山一样沉，凝香嫌弃：“去吧，一会儿要起来了。”

    灶房里翠丫轻手轻脚地忙活，想到今天是除夕，他这个一家之主也有不少事，陆成乖乖地听话，起前抓起压在被底的巾，到她手里。

    凝香皱皱眉，在他离开时及时捂住了自己，免得脏被褥。

    陆成坐在被窝外面穿衣服，见她在被窝里面动来动去的，显然在收拾战后残局，坏坏笑了。

    “爹爹……”只顾着看媳妇，没留意炕被窝里女儿睛醒了，一睁就甜甜地喊他。

    小丫再有半个来月就周岁了，学话比较快，现在除了哥哥，边的亲人提醒一她都会喊，当然有些喊得不是很清楚，像姑姑舅舅爷爷这样叠字的喊得不错，二叔三叔舅母就不行了，还有哥哥，不知为何小丫就是喊不对，总叫成“嘚嘚”，可把阿南急坏了。

    “果儿还睡不？爹爹给你穿衣裳？”陆成毫不留地压到妻的被窝上，斜趴着逗女儿。

    凝香被他压得哎了声，扭向女儿求救，“爹爹欺负娘，果儿打爹爹！”

    果儿最听娘亲的话，伸小手就去推坏爹爹的脑袋。

    陆成哈哈笑，滋滋给女儿推了两把，重新坐正了穿衣裳。

    果儿想娘亲，拱啊拱地爬到娘亲被窝，去摸到娘亲没穿衣服，果儿嘿嘿地笑，熟练地钻到娘亲怀里吃。凝香抱着女儿小小的，笑着：“明天果儿就两岁了，又要个了。”

    果儿抬起脑袋看娘亲，等了会儿娘亲不说话，又埋大吃。

    陆成穿利索了，舍不得早早屋，挪到女儿被窝那边，将小丫的衣裳从压脚被底翻了来，到被窝里捂着，他稳稳坐在上面，看媳妇哄女儿。等果儿吃饱了，陆成将小丫捞来，替她穿衣裳。

    一家三都收拾好了，陆成才地开门，端着夜壶走了去。

    翠丫已经烧好了，凝香替女儿围上挡挡菜用的兜兜，帮小丫洗脸，洗到一半，阿南阿木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