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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响，刚刚还很混的包厢，突然死一样的安静。

    程峰虚晃了，愣了几秒，他意识摸了后脑勺，温的，像有来。

    他摸了摸，而后放手，摊开掌心。

    秦显站在不远，视线落在程峰掌心上，猩红的血，目惊心。

    他不由皱眉，抿了。

    苏乔已经怒到毫无理智，一酒瓶砸去，没有半刻停顿，又立刻从茶几上抓起另一只酒瓶，“狗娘养的，去死吧！”

    她咬牙，神格外狠，抬手就将酒瓶往程峰脑袋砸去。

    秦显脸一沉，一把握住她手腕，“够了！“

    一声厉喝，吓得苏乔肩膀一颤，理智被吼回来大半。

    苏乔心神恍惚，这才抬，望向秦显。

    这是苏乔第一次见到秦显。他得真好看啊，漆黑邃的睛，英的眉，且直的鼻梁，薄薄的一张。

    他皱眉盯着她，神似乎带着几分责怪，将她手里抓着的酒瓶拿走，“你懂不懂法？”

    他声音很低，明明是责怪的语气，却偏偏格外动听。

    苏乔怔怔地望着他，然后摇摇，“我没读书。”

    “……”秦显一愣，突然不知该怎么接话。

    “怎么回事？”门突然传来一声喝。

    苏乔往门望去，几名警察站在外面。

    程峰几个人被带走，苏乔也要被带去调查。

    苏乔垂着，跟着后面。

    事闹大了，包厢外面围着一群看闹的。

    苏乔的衬衣被扯破了，她揪着自己的领。

    “这女人得很漂亮啊，什么不好呀，嘛这事。”

    有人嘲讽，“呵，你懂什么，这女人不就仗着自己得漂亮么，背里的都是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秦显也要跟去录供，周围的议论声传耳里，一句比一句难听，他不由皱了眉，意识偏去看苏乔。

    苏乔脸垂得很低，没什么表。

    秦显视线落在她揪着衬衣领的手上，她揪得很，到骨节都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