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的领，今年二十八岁的栗星雨跟二十一岁时候相比当然不可能毫无变化。

    五官虽然还是那样，肤也依然白皙没有一瑕疵，可是整个人的廓线条毕竟还是成熟了一些，最大的变化大概是神态和气度。

    他发现现在的栗星雨站得很直，过去总是觉绵绵的，而栗星雨看他的目光虽然称不上锐利，但是是冷静和淡漠的，过去的他只是淡漠，却没有这一分冷静。

    修车行里的小工都在埋着工作，却又都忍不住用视线余光朝这边看。

    陈扬一扬手丢了一把车钥匙给季闻。

    虽然被栗星雨拒绝了，季闻却还是持对他说：“你这个时候不好打车，我手里没事，刚好送你一程。”

    “我……”栗星雨话没说完，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对季闻一，示意自己离开一先接个电话。

    电话是事务所同事打来的，告诉栗星雨他接的案的被告人亲属过来了，现在一定要见他。

    栗星雨说：“告诉他们我在外面有事回不去。”

    那边是个年轻小姑娘，语气为难，“他们说见不到你今天就不走了。”

    栗星雨还要说话，结果那边律所一位副主任接过电话说：“小栗，先回来再说。”

    他接电话的时候站在修车行大门外面对着街，只见到本来飘着小雨的天空突然就变得更加沉，接着雨开始变大。

    街上的行人纷纷奔跑避雨。

    栗星雨挂断电话，对着这大雨愣了一神。

    到这会儿，又是班峰期，几乎是更不可能打到车了。

    季闻走到他边，说：“我去开车。”然后就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这回栗星雨没有再拒绝季闻。

    上车的时候他淋了一雨，坐车里觉到冷气刺激着鼻腔，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嚏。

    季闻伸手把空调温度调。

    栗星雨了鼻，说：“谢谢。”

    季闻其实也变了，今年二十三岁的年轻人不知是不是因为早早就来为生计拼搏而显得格外成熟。他刚才趁着栗星雨打电话的空隙去洗了洗手，洗净了手上的机油之后，反而显得他的双手格外糙，而且上面还有不少伤痕。

    他穿的工服是短袖的，来的双臂结实有力，肤是健康的麦。

    季闻问栗星雨：“你律师了？”他的语气显然带着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