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到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

    陆灯半睡半醒，勉理解了系统的询问，在脑海里回应它：“不用写作业了……”

    完了。

    居然都不用写作业了。

    宿主一定是为了不用写作业卖了。

    刚刚才好不容易把作业完，系统哆嗦得几乎死机，不迭亡羊补牢，把新局面怎样行自我保护的图册调了来。

    听着机械音在脑海中唠叨个不停，陆灯倒是想起件正事，睛坐起，尝试着打断它：“这个先不急，我需要一块品质最好的宁神木，要多少经验，你自己随便扣就好。”

    系统一怔，立刻忧心忡忡：“宿主是不是没睡好？第一次都会睡不好的！这事还是越少越好……”

    陆灯没有细听他的话，只是轻轻摇了摇，目光落在旁依然沉睡着的影上。

    在智脑的暗淡光芒，男人英的眉宇间隐约透清醒时罕见的憔悴虚弱。

    诱供药剂的后续作用主要落在神经上，疲惫和痛眩是最常见的反应，如果不加以理，甚至可能会落终生的症状。

    两人的手仍握着，陆灯手腕轻巧一转，指腹抵上顾渊腕脉。

    心率依然偏快，却至少已重新有了规律。

    先前太累了，也没顾得上再细查对方的况。睡这一觉已好许多，陆灯细致地检查过顾渊的，和洗澡时收集的数据比对过，才终于稍放了心。

    剩的问题都不大，只要悉心调养就能解决。陆灯让系统帮自己从商城里买一块上等的宁神木，暂时存放在了外置的书包里，又重新躺去。

    勉睡了一阵，却总觉不如之前舒服。

    陆灯在黑暗中眨了眨睛，认真思索半晌，试着挪回顾渊臂间，就被昏睡中的男人轻柔拥住，愈往怀里揽去。

    ……

    这次对了。

    意重新包裹上来，陆灯满足地轻舒气，把系统的音量调到最低，抬臂拥住那疲倦已极的，重新阖上睛。

    *

    顾渊一觉醒来，已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已经好了承受诱供药剂副作用的准备，睁时却并未等到痛如期袭来，也不觉难受，只额轻微发涨。

    顾渊没有立即起，不动声地理顺着混睡前的记忆，微涣思绪渐次归位，一影忽然划过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