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似的串已经无影无踪，只剩一地木杆，拼成了个硕大的“谢”字。

    迎上顾难以置信的错愕目光，陆灯终于忍不住轻笑声，快步过去将画布拾起，仔细收好，揽

    顾握住他的手，把细的布巾在备好的温里浸透，替他了脸，向后仔细打量一阵，满意地挑起角，又凑上去落了个吻：“走吧，我们去。”

    上的衣是家居休闲的款式，穿着去也并不奇怪。但毕竟有客来访，陆灯还是摸了衣服换上，洗了把脸打起神，重新牵住了顾的手。

    顾微笑起来，转了转他颈间的铃铛，牵着他一起楼，一本正经地低声表功：“我穿了一个上午，都是用园里的树枝削的，比外面的净，也腌好了……”

    新画的画立在屋角，是从祭坛里就开始动笔的。他现在的还只能在相机里留个缥缈的影，陆淮叶将两人一并画了去，只是携手前行的背影，背景里层层叠叠的暗铺开，尽却是澄明澈的光。

    “方副局来了吗？”

    原本被顾抱时还能提些神，现在连怀抱都变得意，光又正好，就更难把睛睁得开了。

不愿把生机湮灭成暗夜，顾在祭坛完成了初步的转化，两人一起隐居了三个月，才回到这别墅不久。

    他说的煞有介事，陆灯也抬认真听着。迎上黑眸里的期待，顾不由挑起角，在那双睛上落了个吻，替他理了理衣领，轻快地走别墅，脚步却忽然一顿。

    陆灯忍俊，了，倾靠在温的臂膀间，极轻地打了个哈欠。

    风一，画布展开。船舷边沿，一影已被打完整的廓，立在落日的余晖里，只等着细化描清。

    上午才把人哄睡，这时候起床确实还有些早。觉到怀里的渐渐放松来，呼重新变得均匀，顾无奈浅笑，低在他畔轻啄两：“方副局在面，他有担心你，去让他看看好不好？”

    顾其实已觉得那幅画很好了，陆淮叶却依然时常修改，最新添的笔里，刚完整地勾勒暗夜中的血蔷薇。

    隐约想起还有主角的存在，陆淮叶从昏沉睡意中挣脱来，睛：“我记得他最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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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改了一宿的画，直到天大亮，才终于觉得稍稍满意，收笔上床睡觉，到现在也不过只睡了几个小时。

    对于顾血的尝试，陆灯始终持定的鼓励态度，找到机会就会试着喂他。可惜理论满分的纯血先祖依然无法克服屡次失败的影，直到昨天为止，也没能顺利把小猎的胳膊咬完的圆窟窿。

    “是很忙，不过他还想要我的重，不会不来的。”

    院里，方副局已经无影无踪，地上放着五斤血旺，还压着一副叠起来的画布。

    陆灯替他画的第一幅画被留在了观光艇上，没能来得及带来，他后来试图去找，那艘观光艇却早已彻底毁在了二次爆炸里。

    祭坛的转化其实只是模拟人类的生机，让血鬼“复活”，重新拥有呼、心和温，却并不会影响属于血族的力量。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虽然两边的都能，他却依然只能通过血来提供力量。

    顾不舍得叫醒他，将人满满拥在臂间，一手慢慢拍抚着脊背，畔在鬓角亲昵轻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