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依然清好听，语气温和，一板一地念他：“给你买了早饭，记得吃，不上床睡觉的习惯不好，以后要改。”

    担心吵到陆轻舟，顾影帝在台兢兢业业背了半宿的台词，实在困得昏沉，才回到了屋里，和衣在沙发里睡。

    带着温和的笑意打了一圈招呼，顾溪索然，没在外面晃太久，转了化妆间。

    窗帘半掩着，衣整整齐齐叠在一旁。大概是睡得实在太舒服，往常熬夜后的痛一都没犯，明明只睡了几个小时，倒是久违的一轻松。

    酒店离得近，他到片场的时间还早。布景刚搭完，顾溪才一面，就迎来一片诚惶诚恐的问候。

    托这通电话的福，他不仅没睡过站，现在洗个澡换衣服，把自己收拾利落赶去片场，时间都还刚好充裕。

    当演员的，没几个不练就了一随时随地倒就睡的本事，沙发已经算是够舒服的了。第二天还要早起赶去片场，没必要上床睡，万一睡得沉了，说不定能不能起得来。

    顾影帝里仍带笑意，攥着提到一半，动作忽然停顿。

    他到要看看，那位从小被伺候到大的顾影帝，除了演戏还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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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昨晚在沙发上睡着之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有极大可能是陆轻舟把他搬到床上，帮他了罩，拉了窗帘，收拾了屋。

    怀着这份忧虑，顾影帝吃了早餐，驱车赶到片场，都还有些心事重重。

    *

    还把他扒光了，居然。

    ……不对。

    次日清晨，被电话铃声惊醒的顾影帝霍地起，掀开不知什么时候上的罩，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躺到了床上。

    一夜无梦。

    备注上直白的写着“狗仔陆轻舟”，总算让他确认了昨晚的事不是梦。可原本该睡在床上的小狗仔不知所踪，倒是自己被换了衣服睡，这发展还是让他有些难以缓神。

    他可能还是被打劫了。

    另一安静片刻，大抵是笑了笑，又温声：“我不方便面，就先走了，以后再来找你。”

    没等回应，电话已经被挂断。

    顾影帝惊魂未定，怔怔坐在床上，看着那通打来的电话发呆。

    顾溪还会背台词。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顾溪握着手机发了阵呆，哑然地摇笑笑，把电话的备注改成了轻舟，起穿衣服。

    自称带人开房的顾影帝拎着坐在床上，陷了刻的沉思。

    *

    顾溪裹了裹毯，把工作灯灭，打了个哈欠合上睛。

    他名得早，虽然比现在的小鲜大不

    思绪仍在停滞，顾溪的手已经诚实地拿起手机，划接听：“轻舟——？”

    才注意到桌上放着的早饭，虾饺晶莹剔透，沙包还冒着腾腾气，新磨的豆浆盛在杯里，还特意拿镜盖压住了气，面细细垫了一层无香的木纤餐巾纸。

    顾溪沁过无声，拢拢话音，柔和来：“好，我记住了。”

    剧也是一样的。

    “醒了吗？”

    怎么听都是以前演过的那些霸总裁一夜风之后哄小姑娘的台词，偏偏被尤其温净的语气一衬，就只剩了直白恳切的贴可，叫他一时几乎没能反应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