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胆战，连忙去替他拿保温杯里装的冰咖啡，却被周桐一把推开，怒声：“这东西有什么用！没看见吗？有些人没有助理光杆一个，照样过的滋，比我们这些叫人伺候的还舒坦——要你们有什么用？！明天我也把助理都开了算了！”

    他没有收敛声音，不少人都循声望过来。发现顾溪边真没有人跟着，神各异地低，立即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

    顾溪没抬，随手摆着往饭盒，在盖上试着一，噗地呲了一脸的清凉雾。

    周桐是和他一个公司的后辈，当初也是被他带来的，后来抱牢了方坤的大一路青云直上，这两年的通告不断，借着大IP的剧顺利栖一线，算是个正当红的量小生。

    今天故意折腾他的人里，不可能没有这个周桐的份，现在对方忽然无缘无故地大发脾气，也显然不会只是因为没有冰淇淋吃。

    助理被训得焦烂额，不住着歉，加打电话人从市区买了冰送过来。周桐还觉不够解气，正要再指桑骂槐地发几句，顾溪已经理着衣服起，朝导演走了过去。

    他一起，整个片场都隐隐安静了来。

    “顾老师——有事吗？您说您说……”

    导演连忙从机位后面直起，张地搓着双手，快步迎上来。

    这个剧组的导演姓李，叫李仁易，今年已经快满四十。没有梁远的天赋，专业平也实在一般，拍了十几戏，却连个都没能砸来。

    这次走了运接这个投资方的本，李仁易痛定思痛，咬牙砸钱请来了不少当红的量明星，曝光果然跟了上来。

    这些人是量，却也是一就炸的炸-弹，稍不合心意就撂挑罢演。李仁易哪一个都不敢惹，整天战战兢兢，哄了这个哄那个，反倒显得比这些演员还要更惶恐些。

    顾溪在他面前站定，和颜摆了摆手：“有中暑。看度我的戏得到午了，去休息室躺一会儿，您还有事吗？”

    虽说也没什么真正的坏心劣迹，但作为整个剧组的心，一个既不能驾驭拍摄程，又不能约束演员，连最基础的舆论风向都控制不住的导演，几乎已算得上是原罪。

    对这本撑不起剧组的导演，顾溪不至于恶，但也实在生不什么好。

    他面还有两场戏，都是对手戏，只能等着这几个人拍完。程表里这几场戏都在上午，照理，他是该在这儿陪着别人一起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