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照片虽然没有将每个人都拍清楚，可剧组的官宣摆在那里，照着演员表查都能一个个对得上号。顾溪的粉丝已经炸成一片，连路人的舆论都毫无悬念地倒向了一边。

    一张照片把所有人都拍了去，连刻意摆拍的可能都没有。不论剧组再怎么尽力声明解释，这件事也是无论如何洗不清楚的。

    量明星的粉丝控起评来通常雷厉风行，可这一回的锤却实在太，也只能毫无说服力地持顾溪在片场作威作福欺压新人引了众怒，才会被合伙排挤，却转就引来了新一波的激烈群嘲。

    闹到这个地步，接来的戏无疑再演不去。周桐最先掀了躺椅扬而去，剩的人或或借故，没几分钟的时间，居然都三三两两走了净。

    李仁易实在没了主意，本能地来找顾溪想办法，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来。

    照片是真的，顾溪在片场受委屈也是真的，明人都看得是怎么一回事。昨天才声声保证了替他澄清污蔑，今天就把说的话咽回去，等拍完这一戏，他这个导演大概也就不必再在圈里面待了。

    顾溪等了一阵，见他依然不敢开，索先了声：“他们都不拍了？”

    他果然已经知了照片的事。

    李仁易生些渺茫希望，了脸惨白：“主演集罢演，现在剧组的度都已经卡死了。顾老师，您帮帮我，我谁都惹不起，就想好好拍个戏……”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李仁易几乎已经把心里话倒了来，提心吊胆地看着他，几乎快哭来。

    顾溪反而笑了笑。

    不拍正好。

    先前被压去的那个念再度腾起来，混着被憋屈久了的野心，忽然冲破了这些年来层层添上的禁锢，得一阵阵发疼。

    李仁易想好好拍个戏，他更想。

    随手把手机扔在化妆台上，迎上李仁易受惊倏抬的目光，顾溪语气淡淡，角依然带着笑，底却掠过凛冽寒光。

    “架机位，我拍。”

    这是陆轻舟给他化的妆。

    他的小狗仔着大的太混剧组，怕他给他送冰淇淋，怕他饿给他送饭，为了不让他受委屈，帮他拍了那张照片，还给他好好地化了个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