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蹲守一天一夜想蹭张照片，被保安随手轰去，连相机一起砸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写稿，被主编拍在脸上，骂着这一辈都别想。

    有人护着真好啊。

    段志成抬，望着那个看上去才二十的小助理，朝他了个羡慕也友好的笑意，低划掉了本上“顾影帝承认潜规则，疑似当众柜”的那一行刚拟好的新闻标题。

    再多好一吧。

    *

    顾溪大概是憋久了。

    居然开始对着一堆记者炫耀助理。

    梁远忍了他一中午，终于趁着顾影帝炫耀到风扇雾小饭盒的时候杀了来，以商量薪酬为由，把顾影帝连人带助理囫囵回了休息室。

    “得意忘形了？跟三十年没谈过恋似的……再怎么也不是那么开放的事，又是潜规则来的，要是有人全给你传去怎么办？”

    梁远心，絮絮叨叨数落着他，被三十年确实没谈过恋的顾影帝拍拍肩膀，随手把换的戏服过去。

    顾溪简单冲了个澡，换回了自己的衣，对着镜理了理衣领，依然漫不经心：“全传去才好呢。要不是你这儿信号太差，我就自己雇个狗仔直播了。”

    现在的观众没那么矫，这个不准那个不让，纵然有一分依然守旧的群存在，但更多阻拦着圈人不敢声张的，还是多年来在心里划的那条潜移默化的界限。

    谁也不敢拿已经到手的地位和声望去试一试，可他都在这些东西里泡了十五年了，还真不觉得有什么稀罕。

    梁远没话说，看着他嘴角只简单理过的伤，拍拍他的胳膊，语意糊：“我午给宁飞平安排了四场戏，他上午那场还没过，估计得拍到半夜……你要什么，就快儿动手。”

    顾溪今天说的那些话其实很危险，只要被稍加剪辑，放去就很可能变味，要是再加些指向的标题文字，说不定还会变成什么结果。

    所有人都在圈里，受着各方限制，不那么容易互相援手，梁远只能在职权范围，尽量把可能挑事的危险因素都困在信号不通的山老林里面。

    顾溪洒脱一笑：“多谢。”

    今天他不惜代价打了宁飞平的脸，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清楚他的态度，原本就抱了索图穷匕见的心思。

    小狗仔跟着自己，是要被搁在心上好好着的，不是被用来当板，叫人踩着来对付自己的。

    别的事都可以商量，只有这件不行。

    梁远轻叹气，摆摆手，快步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