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回忆着陆清石刚刚的话, 脾气可大的少爷却已没了耐心, 一把扯住他的手臂, 主动亲了上去。

    才缓解, 陆清石上的力气还不足。顾松没来得及合他的力, 这样一扯，单力薄的小少爷就重心不稳地栽了青年仆从早已变得宽阔踏实的怀抱里。

    顾松手忙脚将他抱稳，正要开，他的少爷却已主动仰起，沁凉随意找了个落，草草覆上去。

    顾松脸上倏，僵地将他抱稳。

    少爷还着呢……

    心隆隆，脑海中早已彻底成了一团浆糊。顾松轻气，不敢多想他的少爷正在什么，抱着陆清石往怀里拢了拢，一手覆上他的额角，力轻缓地慢慢。

    他的少爷。

    还从来没有因为这个称呼生过这样尤为欣喜甜的念，顾松心愈快，将这四个字在心里又细细念了一遍，小心翼翼地妥帖藏好。

    没有得到顺理成章的回应，陆清石在他臂间睁了睁，抬手隔开替自己兢兢业业着额角的手，向上磕磕绊绊地一路吻上去。

    结，颌，颊侧——时好时坏的眩扰，他并不能迅速的找准落，只是全无章法又轻柔温糯地一路磕磕碰碰，却成了血气方刚的青年仆从实实在在痛并快乐的煎熬。

    顾松呼愈，无声地收手臂。

    嘴。

    终于找准了位置，陆清石仰吻上去，却被顾松仓促抬手拦住：“少爷——”

    只是别的地方尚且能咬牙装作无视，可要是真亲上来都不反应，就实在僭越得过分了。

    这些年两人再亲近，也是从小并肩大的亲多些，顾松从来都小心翼翼藏着心底的那一念，还从没奢望过能得到半回应。突如其来心愿达成，反而变得越发谨慎忐忑，生怕等他的少爷缓过这一阵，连现在的亲近的资格都会被剥夺掉。

    虽然其实也明知，他的少爷本没有这么大的脾气……

    念纷着什么都有，顾松脑海中正天人战，忽然察觉到袖传来的力，意识落目光，怀中清秀的眉峰一蹙起来，角轻轻绷起，隐约抿开不容忽略的委屈：“不苦的。”

    陆清石仰望着他，抿得微微发白。

    虽然一天已经要喝上七八顿药，可他每次喝过药都有糖吃，也有认真漱，是不该还觉得苦的。

    都已经不苦了……亲一也不行吗？

    这些年被得太好，遇上这事居然就生了分明委屈。陆灯一边在心底责备着自己松懈太过，一边努力把那一收都收不住的委屈敛起来，想要撑坐起，却忽然被有力的手臂钳住肩背，箍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