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作计划着的，还有人在考虑这件事，甚至在准备这件事。

    如果他的终结，也能成为他的少爷新的开始……

    意落在他的指间，顾松轻悸，稍稍拉开距离。

    他的少爷正安静地望着他，轻缓起伏，汽从眶里无声汇聚，大颗地滴落来。

    “哭什么，少爷，这儿才是我的家啊……”

    顾松扯起嘴角，抬手去替他拭泪，却被陆清石握住那只手，在掌心用力攥：“我能好起来……你要是来，我会生气，会很生气。”

    陆灯望着他，呼愈促。

    他有办法好起来，只是必须要等到成年才能用。兄们都早放弃了这个念，只有父亲依然不肯放，他当然有办法解决这一切，甚至连买世界的经验都已经让系统准备好，却只怕顾松自己都有着同样的打算。

    一句话说得没没尾，顾松却转听懂了他指的是什么，心瞬间涌起心虚，本能声：“少爷——”

    只来得及唤了一声，陆清石已经一咬在了他肩的上。

    小少爷的力气并不大，咬得却极用力，形都已轻颤。闷闷的咳嗽从间溢来，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只是默不作声地咬着他，消瘦脊背绷得隐隐痉挛。

    顾松生怕会伤了他，不敢挣动，只能用另一只手将他抱，无措地小心拍抚：“少爷，别着急，别伤了自己——你不能太激动，听话，我不瞎想了，再也不了……清石——”

    他一次叫陆清石的名字，齿都不由轻轻打了个哆嗦，像是念某奇异的咒，肩的尖锐痛楚一顿，缓缓松开。

    陆清石力竭地倒在他臂间，急促起伏着，心透过苍白腕间狠狠撞着顾松的指腹，黑眸间光芒涣成暗淡，一瞬竟让他想起那一片死寂的茫茫星尘。

    顾松狠狠打了个冷战，彻底晃过神，骤然生无边懊悔。

    是他把事想得太简单了。

    他只想着他的少爷不该只走几步就不得不停歇息，不该没办法像是普通男孩那样肆意玩耍打闹。他想着把自己的给少爷就行了，星际时代的医学平已经很发达，有办法把他变成他的变成陆清石的样，甚至有办法把这些记忆从陆清石的脑海中取封存起来，只留模糊的影像，像是不知什么时候了个尤为详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