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不缺，即使顾在不替他想到这一步，也能让系统帮忙买把剪刀带些针线，剪一小块兽给自己一简单的衣。

    可这是顾在亲手给他的。

    担心小心的肤，顾在甚至没用外袍，用贴的中衣削了半个袖。来的衣虽然歪歪扭扭，抱在怀里却依然能闻得到清冷好闻的气息。

    想着那张无论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极有说服力的沉毅面庞，陆灯忍不住翘起角，抱着衣埋去躺了一会儿，才起开始穿衣服。

    顾在不太复杂的样式，改好了也只是件寻常的外袍。陆灯寻了片苇叶将腰上束了，忽然心有所抬，正望见匆匆踏月而来的墨影。

    顾在缓脚步。

    中衣是纯白的，贴的布料用得柔，一上就服顺地垂去，居然也意外的不算难看。

    依然只有掌大的小人立在船边，一的清净纯白，青翠草叶净净地束在腰间，一河的月柔柔映在他上，忽然将一切都变得朦胧温存。

    笑意不禁沁上尾，顾在朝他走过去，半蹲来伸手：“来，到我这里来。”

    他担心小心听不懂，说得也简洁明了，声音却放得极温柔耐心。陆灯被他不同于平日的语气引得一笑，举步正要过去，脚却被了不少的衣摆突兀一绊。

    衣服才刚穿上，他还没来得及调整，形不稳，猝不及防地沿着船沿栽倒去。

    “小心！”

    睁睁看着小心摇摇晃晃走过来，被衣摆绊了一跤就往扑到。顾在形骤提，稳稳接住了险些掉河里的小家伙，护在掌心脚轻，人已旋回岸上。

    看来还是得太了。

    反省了自己的心，顾在落稳形，一掀衣摆席地而坐，将人捧在前：“摔疼没有？”

    前的面庞显得格外严肃冷淡，轩俊英气固然是有的，却也因为常年与纯钧相伴染上了一的凛冽清冷，将底柔掩去大半，越焦急越显得严厉，询问也几如训斥，若是纯钧峰或未央宗的弟见了，多半要被吓得大气也不敢。

    幸好自己不是他的弟。

    陆灯仰迎上那张格外严肃的面庞，坐在他掌心摇摇，眉一展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