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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同志，俺知你没有看低俺家招娣的意思。”才怪。凭宋招娣之前的那番话，正常人都能听她不正常。然而，杨氏知宋招娣很正常，不好当着钟建国的面问她想啥，便说，“话本里常说军令如山，你答应九号回去，九号就得回去，这俺能理解。”

    “这是两百块钱，这些是布票、粮票，我去置办东西也行，刘洋兄弟去置办也行。你们二老如果觉得不行，咱再商议，我听你们的。”

    杨氏很想捂脸：“招娣她娘——”

    钟建国卡住。

    “啥？扯证！”宋母惊讶，“你当买大白菜啊。”

    钟建国从兜里掏一个布袋：“大嫂跟我说过。婶，我是这么打算，我和宋同志扯证回来在你家办酒席。主要是我家那边没什么亲戚。

    宋母面喜，扭瞪宋招娣一：“咱又不要他家的钱，他工资再，对你不好也没用。只要人好，工资多少都无所谓。”

    宋招娣拽宋母一：“娘，想的太远了。”

    宋母：“俺问问他。”到家跟钟建国打声招呼，就转向宋招娣，“好吧？”

    “先别着急谢。”杨氏，“你想先扯证，俺家招娣明天就能去，但是俺们家招娣是黄大闺女，不能偷偷摸摸嫁给你。”

    没没尾的话，钟建国听得摸不着脑。宋招娣咧嘴笑笑，抱住宋母的胳膊：“娘，他现在是团，一个月的工资有一百三，队还给补贴。”

    “那俺家招娣以后给你生个孩，你会不会偏心？”宋母问。

    “刘洋兄弟应该跟二老说过我家的事，宋同志觉得我还行，你们二老若是也没啥意见，我打算过两天就把证扯了。”

    钟建国心想，你闺女的气比买白菜还快，买白菜还得挑烂菜帮少的呢。

    钟建国想说他没答应，话到嘴边，脑海里浮现妻火化那天，小儿懵懵懂懂，二儿哭的撕心裂肺，大儿默默泪的模样：“是的。婶，您尽放心，宋同志如果愿意嫁给我，我有喝的，她就有吃的。”

    宋招娣叹气：“娘，人家钟同志今儿第一天到咱家，您，您说这些啥啊。说不定，说不定人家钟同志明儿还得再去见一个。”

    谢天谢地，宋家总算有个正常人。钟建国满心激：“谢谢婶。”

    刘灵有宋招娣的记忆，很清楚这个时代自由恋的人极少，多是通过亲戚邻居介绍。单男女见上一面，说会儿话，觉得合适就商量个结婚日期，大分人是半年之完婚。

    “娘，俺问过了。”宋招娣打断杨氏的话，“他从不跟女人动手，每个月发的工资都给俺。”

    宋母心说，已经不是黄大闺女。再一想她闺女没结过婚，也没生过孩，嫁给有三个孩的钟建国，还是让他捡了大便宜：“她婶说得对。俺家招娣不声不响跟你走，以后村里人问起，你叫俺咋说？”

    “不远。”宋母，“现在说清楚，省得以后你们因为孩天天吵架。”

送钟建国走的时候问问他。娘，小妹喜钟建国，他俩的事咱该咋办？”

    钟建国也觉得宋母想太远，听清楚宋招娣说什么，顾不得胡思想，忙不迭解释：“没有，没有。宋同志，婶，叔，不瞒你们说，我只能在家待到九号。我这次就是为了宋同志回来，没有别的人。

    宋母没提钟建国和宋招娣一段时间再结婚，刘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