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建国张了张嘴，瞧着宋招娣笃定的模样，忍不住叹气。宋家人一个比一个朴实，是怎么养这么个怪：“你如果一直住在客房呢？我是娶个媳妇，不是讨个保姆。”

    “你倒是想讨个不用付工资，帮你照看孩，给你饭，帮你家的保姆呢。”宋招娣嗤一声，“可惜世上没这么好的事。想梦，睡觉去吧。对了，三娃跟你睡还是跟我睡？”

    钟建国起：“你一气说这么多，我睡着了也会惊醒。今晚就跟我睡吧。”

    “很吓人吗？”宋招娣打量他一番，“还好吧。”

    钟建国冷笑：“我一直认为我的妻诚实不缺聪慧，淳朴、持家，和千千万万个勤劳的农村妇女一样。

    “你现在却告诉我，从咱们说第一句话起，你就在装，偏偏直到登岛之前，我都没发现你有什么不对，还不可怕？宋招娣，你如果生在民国，笠都会把你奉为上宾。”

    “谢谢夸奖。”宋招娣，“说不定我就是对岸派到你边的人。”

    钟建国也想过这可能：“我不信你，但我相信我继母。你上大学之前一直生活在小宋村，没机会接对岸的人。

    “促使你我见面的人不是你，是我那个继母。我继母如果知你上过大学，早几天去见你的人也不会是我，是我继母的儿或者她最喜的侄。你连军衔制取消这事都不知，老蒋的人不会犯这低级错误。”

    “如果我说我故意的呢？”宋招娣问。

    钟建国打量她一番：“看看你的手。”

    宋招娣伸手：“怎么了？”

    “常年农活的手，手指中间的骨才会突来。”钟建国，“你的不是很明显，因为你还得上学，不能天天活。想知我怎么知的？刘师的妻和你一样是个农村人。段大嫂不如你幸运，她的手指都变形了。

    “假如你是对岸选中的人，我不清楚你的手会是什么样，起码会比现在好看。还有一，我一直想说，你的品味很一般。如果我是对岸培养你的人，宁愿舍弃你这颗棋也不拎来丢人。”说完掉就走。

    宋招娣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说清楚，什么叫丢人？什么叫品味很一般？”

    “翠绿衣。”钟建国提醒，“又宽又胖，给我都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