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瓶是我买的。”白母突然开。

    白桦每个月给家里二十块钱，白桦嫁时，白母愣是连一盒雪膏都没舍得买。饶是宋招娣有心理准备，也险些被白母恶心的把隔夜饭吐来。

    宋招娣真想送她三个字——不要脸。

    “我后妈不会有事？”钟大娃望着段大嫂。

    赵银一去睛就像不够用的似的四打量，见客厅里放着两条椅，一个小方桌，几个小板凳，门后面是扫把，墙上挂着主席、总理和元帅的像，旁的东西一概没有，不禁撇撇嘴，真穷。

    “我怎么听建国说这个壶是大娃生前，建国去买的。”宋招娣故意问，“难不成建国骗我？”顿了顿，“建国没必要骗我，一个瓶，又不是自行车，纫机。”

    “你什么你？”赵银，“我是钟建国的娘，怎么对他是我的事，你一个外人跑到我们钟家撒野，真以为建国不在家，老钟家没人了。”

    “你——”赵银一气，“那也比你。我不好，你好？你好大娃躲着你？二娃连一声姥姥都不叫？别以为我不知大娃的妈是怎么死的。我们钟家没找你要人，你倒先找上门？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早几天宋招娣特意找钟建国聊白家的事，端是怕白母突然而至，打她个措手不及。钟建国曾提到，他跟白桦结婚的时候，白母就给白桦一件新衣服和一双新鞋。

    “当然！”赵银想也没想，“建国整天忙队里的大事，家里必须得有个女人。我对别人不放心，才叫招娣嫁给建国。”

    “理是这个理。”宋招娣搬个板凳坐在赵银旁边，跟白母形成对立，“但我还听建国说，大娃的妈妈赚的钱全给你了，无论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建国没见过她一分钱。表姨，这事你知吗？”

    白母噎了一：“建国当然不想骗你。不过，你要是知瓶是我买的，肯定会叫建国给你置办新的。我们家建国很会过——”

    宋招娣去厨房翻两个瓷大碗，拎着壶来，尴尬地笑笑：“楼没有喝的茶缸，只能用碗了。”

    白母呼一窒：“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说建国是我白家的，我说错了？”

的机会，转向赵银，“表姨，你是为了建国好吧？”

    白母的脸刷一通红，手指颤抖：“你，你——”

    段大嫂笑：“放心吧。你碰上你姥姥是针尖对麦芒，尖对尖，有的吵吵呢。”说着话往隔看一，“估计能吵吵到你爸回来。”

    段大嫂瞧着三人去，便说：“大娃，咱们也回屋。”

    赵银意识说：“不知。”说愣住，“你的意思白桦嫁给建国以后，当老师的工资也给白家了？招娣。”

    “是的。”宋招娣了，“她用白桦的钱给她孙定，大娃想尝尝啥味，她跟

    宋招娣忍着笑：“表姨，少说两句，屋歇歇。那个婶，你也屋。”说着话，就往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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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家建国？”“嘭”地一，赵银放碗，“建国什么时候成你家的，问过我和他爸没？”

    白母冷笑：“这是我这辈听到的最好笑的事。为了建国好会把建国赶去他家？为了建国好，给他找这么一个又黑又瘦的乡丫？为了建国好，大娃三岁的时候都不知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