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七年。”

    “是的，七年。”宋招娣赞同，“有一大半时间是在白家。”

    白林再次噎住。

    白枣看她弟弟吃瘪，连忙咽嘴里的菠菜，突然发现不对，“你们家炒菜不放油？”

    “放了。不过，我们家一个月才二斤油。”宋招娣信胡诌，“不省着用，半个月得吃白煮菜。”

    白林嗤一声：“骗谁呢。别以为我不知，以前白桦还在的时候，你们家一个月就能领两斤油，五斤票。五斤猪熬来的油就够你们家吃一个月。”顿了顿，“那是三年前的事，我不信建国现在还是这个待遇。”

    五至十年的兵，队会补贴百分之十，军龄满十年，未满十五年，队会补贴百分之十五。

    宋招娣嫁给钟建国那一年，钟建国才当八年兵，领百分之十的补贴。

    刘师手有三个团，三个团当属钟建**龄最短，怕士官不服气闹意见，钟建国提为团时，工资是营级发放。三个团当中钟建国工资最低。

    去年八月份，队领导注意到钟建国的军龄有整整十年，把他的补贴提上去，工资也提到跟林团和团一样，每个月一百五十五块钱，七十斤粮票。油票和布票也加了一。

    宋招娣听白林话里很不确定：“待遇提了又能怎么样？再过几年，你的几个外甥都成半大小，你觉得建国的那工资够他们吃的吗？”

    半大小吃穷老。

    白林的两个儿分别十二岁和十四岁，每次吃饭都狼吞虎咽。他一没看见，菜就被俩儿全吃光，还得吃好几个馒。

    孙能吃，白母兴，又担心照着这个吃法家里供不起，才一而再再而三来找钟建国。

    钟建国面无表的时候，给人的觉很冷。而他又上过战场杀过人，上带有一杀气，以致于白林很怕钟建国。

    以前有白桦在，白林怕钟建国也知钟建国不敢把他怎么样，除非日不过了。如今白桦不在了，钟建国瞥白林一，白林就不敢跟宋招娣叨叨。

    宋招娣冷笑一声。

    钟建国挑眉，差不多行了，别惹事了。

    宋招娣哼一声，吃完一个馒就起上楼。

    钟建国叹了一气，等白林和白枣把菠菜吃完，就说：“你们回去吧，别让我再说一遍。回去跟你们爸妈说清楚，不要再来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建国——”

    钟建国霍然起。

    白林和白枣连忙跟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