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陈大嫂的表，也能猜她的脸很难看，不禁腹诽，招惹谁不好，非给小宋老师添堵。这么好的天气，么跟自己过不去啊。

    “钟团，你家宋老师真会说话。”陈大嫂似笑非笑。

    钟建国翻个白，暗骂一声，活该！抬起，笑：“她是老师，天天给学生上课，嘴利索能降住学生。”

    陈大嫂卡住：“……老师教学生是教知识，又不是教学生讲相声、唱戏。”

    “老师有一肚学问，也得能讲来。”钟建国终于明白宋招娣为什么讨厌陈大嫂，“讲不来，才八斗，学富五车也白搭。”

    陈大嫂的嘴动了动，发现她竟无言以对。

    “嫂的衣服洗好了？”钟建国见她不吭声，轻声喟叹，何必呢。随即递个台阶过去。

    陈大嫂浑一激灵：“对对对，只顾跟你们两聊天，都忘了我还得洗衣服。”

    钟建国笑笑，没有接茬。

    宋招娣端着土豆来，坐在钟建国旁边的廊檐，一边削土豆，一边问：“那位回屋了？”

    “没有，正在衣服呢。”钟建国抬看一，小声说，“她羡慕你有我帮着洗衣服，为什么不叫林团，不对，她估计使不动林团。为什么不叫林中帮她？”

    宋招娣笑：“你以为她能使唤动林中？”

    “你又知？”钟建国好奇，“我怎么发现你什么都知。”

    宋招娣：“不是我知。而是像咱们家这么使唤孩的，整个军区家属院也没有几家。”

    钟建国没有话，静静地等着她说完。

    “刘家是属于溺孩，林家不溺孩，但陈大嫂重男轻女。”宋招娣，“陈大嫂生了三个闺女才生一个儿，把林中宝贝的跟她的珠似的，才不舍得使唤呢。

    “以前三个闺女在家，有三个闺女帮她。现在三个闺女嫁人的嫁人，去上班的上班，她发现洗衣饭，还得上班，累人。

    “突然使唤林中，林中就算帮她活，以前没过，现在也不像样。她看不惯再唠叨几句，甭说使唤林中事，林中都懒得搭理她。”

    钟建国笑了：“说得好像你亲见过似的。”

    “我是没亲见过，可他们家隔三差五就吵吵，不是因为家务活，还能因为什么？”宋招娣反问，“因为林团早晚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