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姨是辈，辈骂晚辈这事，革委会没法，警察也没法。除非大哥一家搬家。”

    “你大哥也是这么说的。”钟大嫂说起这些糟心事，眶红了，“我妈跟我爸怕赵银闹，昨儿过来一趟，听说这事就跟我说，就说不要给赵银钱。

    “赵银若是骂我们，我妈就过来跟赵银对骂。你大哥不同意，跟我妈说这事就这么定了。还不要我跟你说。”

    钟建国的爸死了，钟建国不会再给赵银钱。不告诉钟建国？钟建国懂了：“大哥的意思这五十块钱由你们？”

    “嫂，这个钱我们。”宋招娣不等她开，就说，“我和建国工资，几个孩还小，用不着什么钱。”

    钟大嫂摇：“不行，不行。我跟你们说这事，希望建国想个法，不给钱还能让赵银闭嘴。”

    “嫂，这事没法。”宋招娣，“赵银清白，正苗红，没法拿她的文章。钟胜利接他爸的班，据我所知，这事也正常。很多满三十年，单位就给个名额，可以把自己的女安排去。”

    钟建国：“招娣说的对。”

    “那咱们只能认栽？”钟大嫂不甘心。

    钟大娃扯两宋招娣衣袖：“娘，别给钱。”

    “我们都不想给。”宋招娣摸摸他的，“待会儿到爷爷家，不准偷笑。”

    钟建国：“已经到了。”指着面前的筒楼。

    钟大嫂抬起，连忙拍拍宋招娣的胳膊：“前面那个就是赵银的女儿。”

    宋招娣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一对男女领着三个孩往里面走，男的一米七左右，女的跟男的矮差不多，大孩有十三四岁，最小的孩七八岁的样：“我们故意绕一圈才来这么晚，他们怎么也来这么晚？”

    “老和赵银去她家，回来的路上摔断，她都没说医药费，今天能来就不错了。”钟大嫂说，“我估摸着就是她撺掇赵银找咱们要钱。”

    宋招娣啧一声：“真够没良心的，也不怕遭天谴。”

    “已经遭了。”钟大嫂说，“大儿有傻，十二岁了还上一年级。第二个是女儿，不知什么样，没听赵银跟她邻居提过。最小的那个三天两生病。”

    宋招娣张了张嘴，不敢置信：“那还不好事，给自己一家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