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说家里有七个小，你和我爸的工资，一个月有两百斤粮票也不够我们吃的。好像还说爸事不脑。”

    自立：“是因为这句吵起来的。我们还是第一次见爸爸跟别人吵架，吓得三娃使劲攥住我的手。”

    “那你大伯有没有说叫你堂过来？”宋招娣最关心这个。

    大娃：“没有。爸说我们都大了，堂一个女孩过来，不方便。就算她来了，也把她送回去。”

    “你大伯是个讲究人，你爸不同意，他应该不会把人送过来。”宋招娣，“去把你大伯的号码找来，我给他打个电话。”

    大娃忙问：“帮爸爸吵架吗？”

    “你想挨揍吗？”宋招娣反问。

    大娃指着电话机：“号码就在那面。不过，这个时候大伯该班了。”

    宋招娣看一手上的表，快十二了：“午再打。还有没有？”

    “早些天刘苇休息，就给刘打个电话。刘萍那天不知发什么疯，抢着要接电话。”大娃，“书的事都过去好多天了，可能都忘了。刘苇太兴，一时没听电话这边是谁，听到一声‘喂’就说，妈，书收到了。结果被刘萍听个正着。”

    宋招娣：“别卖关，赶说。”

    “娘俩吵起来了呗。”大娃笑着说，“刘萍就收拾收拾衣服去医院住。那个没息的要是在医院住十天半个月，一准心，请你帮她找书。结果住一天……跟爸说的时候，说她都替刘萍觉得丢人。”

    宋招娣皱眉：“你刘找你爸说？”

    “她来找你，来到咱家才想到你不在家。”大娃，“爸叫我给她拿个板凳，她坐就跟爸唠起来，刘爷爷喊她回去饭，她才回家。”

    宋招娣：“刘萍后来有没有闹？”

    “怎么没闹啊。”大娃，“我在咱们家院里都能听见刘爷爷叫她。”说着，忍不住叹了一气，“生这么一个女儿都不如养只鹅。平时能看家，养了还能宰了吃。”

    宋招娣看他一：“回你刘过来，你就这么说。”

    “娘，他说了。”更生，“刘当时在气上，还跟着说大娃说得对。”

    宋招娣瞪他一：“你真欠揍。怎么就不怕刘萍知了，追着你骂啊。”

    “她不敢。”大娃握住拳，“她知我揍人很厉害。”

    宋招娣一脑门黑线：“瞧把你给能耐的。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