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力是你亲外甥，也是我兄弟，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大力的脑有笨。”大娃满大汗来，“今年肯定考不上。再学一年，也许能考上。”

    “当几年领导，脾气比以前大了，我懒得搭理他。”钟建国，“好赖话全说了，他不听，我也懒得。”停顿一，“哪像你大和大夫，你说一就是一。你说让孩往东，他们两绝不让大力往西。”

    钟建国顺势倒在她上。

    “我接电话的时候，大娃趴在我耳朵边听，他没跟你说？”钟建国打个哈欠，“沈宣城今儿再来，你帮我把他赶去。妈的，连着四天十一多才睡。再这么去，我走路都能睡着。”

    宋招娣想笑：“炒好菜了没？”

    “大概意思是我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也不想想自己，其实是泥普萨过河自难保。”钟建国，“为什么说我是泥菩萨，他以为自立、更生，振兴和振刚都是我领回家的。还说你早晚会跟我离婚。我才跟他吵起来。”

    “我来写。”大娃，“我了解大姨那个人，我知怎么写。”

    到沈家门，钟建国往宋招娣所在的方向指一。宋招娣看得清清楚楚，沈宣城有些惊讶，随后就转回他家。

    “去厨房。”更生站起来，“大的天，浑起疙瘩，真是够了。”

    宋招娣朝钟建国胳膊上掐一把：“别跟没骨似的。跟你哥到底怎么回事？”

    宋招娣想到她的便宜外甥：“以后知青返乡，或者考考走了，就没人教大力了，也是个事啊。”

    宋招娣抬手推开他：“要脸。”

    “确实是个问题。能教中的老师，肯定都很有学问。”钟建国，“你怎么想的？”

    “嫌我臭别坐在我旁边。”宋招娣推他一把。

    “镇上有中啊。”钟建国。

    钟建国：“不奇怪，不奇怪。”见厨房里冒烟，“钟大娃，给你娘烧，你娘上太臭了。”

    宋招娣：“大娃说大哥骂你事不脑，我当时就在想，如果只有这么一句，你不可能跟大哥吵起来。合着还有这一啊。”

    信寄去，天也快黑了。

    “太了，换更生和振兴，我和自立来透透气。”大娃说着，就跑楼上拿信封。

    钟建国指着两边和对面的几个儿：“上楼还是去厨房，你们自己选。”

    钟建国想一：“到时候看况。给你大写封信，别太，大力还小，今年不成就明年，明年不成后年继续考。反正他还没咱们家自立大。”

    宋招娣：“别岔开话题。”

    宋招娣乐了，等钟建国来，就小声问：“沈团还没定决心？”

    宋招娣：“学校还在，老师呢？”

    “沈宣城看上孙宛如的时候，她才十四五岁。”钟建国，“心心念念将近十年，终于把人娶回家，还捧在手心里。如今说放手就放手，换你舍得吗？

    六多，不了，宋招娣才去收拾菜园。把老黄瓜摘掉，老的黄瓜秧掉，就看到钟建国和沈宣城一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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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不甘心吧。”钟建国，“我能听来，孙宛如令他很失望，也不想跟她过去。但一说到离婚，终归意难平。”

    宋招娣切一声：“矫！”

    宋招娣摊手：“我就随一说。选一般的师范类学校，指不定大力能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