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可以拉住钟大娃继续说，可他还记得钟建国的警卫员在招待所：“听说你后妈是中学老师，你们初中毕业后就没去上中，一直在家学习，是你爸和你后妈辅导你们。大娃，你看能不能让你表哥也去你家，跟你们一块复习？”

    大娃对此不意外。只是听他舅舅的意思，还不知他已经考上大学：“你听谁说的？”

    白林怕再惹怒大娃：“我一个堂弟，也是你妈白桦的堂弟，辈分你该叫叔叔。他以前在翁洲岛当兵，去年年底转业回到这边，在这边派所上班。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大娃隐隐有印象，去年年底？难怪去年没去找他们：“表哥今年参加考没考上？”

    “差几十分。”白林，“考了一百三十五。”

    三娃捂住嘴，看向站在他舅妈后的男人，睁大：“一百三十五？真厉害！”

    “是啊，是呀。”白林说起儿很得意，“他没上过中，全靠自学。大娃，叫你爸和你后妈教教他，他明年一定能考上大学。”

    大娃乐了：“凭什么？”

    “他是你表哥。”白林脱而。

    大娃：“如果我们今天不来，他日我和三娃走在街上，表哥认识我们吗？不认识吧。都不认识自己的表弟，这表哥我不稀罕。”

    “你！”白父指着大娃，手指不断颤抖，“你，你想气死你姥姥？！”

    大娃乐了：“舅舅刚刚说姥姥得了癌，时日不多。对了，这是检查单。”趁其不备，夺走白林手中的单，递给三娃，“收好，都是证据。省得他们以后赖上咱们家。”

    白林意识去抢。

    三娃从包里掏一把剪刀：“不准动！”

    白林猛地停来，不敢置信：“你——”

    “我防着你们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三娃扫了一众人，“就知你们没安好心。我们去供销社买东西的时候，特意多买一把剪刀。果然让我买对了。”

    三娃要买剪刀的时候，大娃拦了一。三娃执意要买，还保证尽量不拿来，拿来也是吓唬吓唬人，大娃才同意。

    回想起他跟向三娃保证，白家人不敢动，大娃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舅舅，我希望这是我们这辈最后一次见面。姥姥，你也别装了。

    “我年龄小，吃的米没你吃的盐多，也知哪怕世上最严重的癌症，也不会几天工夫就把人折磨的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