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母以为她没听清：“三娃，是几十只还是几只？”

    “当然是几十只。”三娃说，“几只还不够我自己吃的呢。”转向厨房，大声说，“我还给柳静静两只。其他老师问我给柳静静什么东西，我说是娘叫我给的她的蟹。”

    自立轻轻扯一他的耳朵：“别调。赶去炒菜，你待会儿还得上学呢。”

    三娃撇撇嘴，跑到外面薅葱。

    饭后，家里只剩自立和两位老人。自立杀鱼，宋父和宋母帮忙压，递剪刀。自立和两位老人很熟，当初宋招娣把他和更生带回小宋村，宋母二话没说，把大力的棉鞋找来给他和更生。

    自立很喜两位善良的老人，跟他们聊聊家常，倒也不觉得无聊枯燥。鱼收拾好，自立就开始炖。三娃倒是想排，但两位老人没法吃。

    放在炉上炖，自立就拿着镰刀去割韭菜。宋母终于坐不住，跟去：“自立，歇一会儿吧。晚上包韭菜饺，午割韭菜也不迟。”

    “没事。”自立笑着说，“我们单位有个厨师会韭菜盒，有时候也韭菜饺，但没有家里的好吃。我那天回来看到韭菜就想吃了。”

    宋母：“那你割韭菜吧。咱们晌午就。”

    自立确实想吃韭菜饺，但他想吃的是搁屉上面蒸，馅里面还加了馓和的那。他单位的厨是把饺放里煮，味不错，自立并不是很喜。

    自立回来的第二天就表示想吃韭菜馅饺，宋招娣没理他，天天汤鱼汤，自立明白他娘确实想把他养胖，脆就不讲了。

    今天终于不炖汤了，自立当然不能错过，不然，宋招娣明天再炖汤叫他喝，就算韭菜饺，他也吃不了几个：“晌午没法，咱们得吃蟹。”提醒宋母。

    宋父开：“自立想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吃。你尽帮他包就好了。别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我唠叨了吗？”宋母问，“我就问一句，一句也不能说了？”

    宋父反问：“那还不叫唠叨？自立和三娃都说了，晌午吃鱼，吃螃蟹，你还说吃韭菜。这不是唠叨什么是？”

    “姥爷，有人来了。”自立提醒他，别吵吵了，被外人看见不好。

    宋父闭上嘴，扭看去，见一男一女拎着大包小包，正四张望：“自立，你过去看看，是不是探亲的军属。”

    “你们找谁？”自立走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