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爷爷发火啦。”

    二娃踉跄了一，险些撞到三娃。

    钟建国见状，直皱眉，转对宋招娣说：“你昨晚还说自立和肖蕴没回来。他俩再回来，咱家唱大戏都不用找观众。”

    “自立回来，他们反倒能老实。”宋招娣看见大娃和更生也去，“肖蕴有严肃，他们可不敢当着肖蕴的面胡闹。”见勤务员小方拉桌，薛琪和柳静静摆板凳，“赶明儿得买一张折叠桌，再买几把折叠椅。”

    柳静静：“确实得买。哪天咱家的人都聚到一块，大人小孩，还有小方，得二十号人。二娃、大娃和更生再结婚，再有个孩，咱家拍全家福都得离远照。要是离近了，站在两边的人都照不去。”

    “说的好像三娃已经结婚了似的。”宋招娣正想说，她说的不错，突然想到她把三娃漏掉了。

    柳静静笑：“三娃只是还不懂。改天开窍了，就该把——”往外面看一，见三娃还没来，小声说，“把沈影带回来。”

    “但愿他这次回去能开窍。”宋招娣说着，想到三娃二十七岁了还没开窍，忍不住叹气，随即又想笑。

    钟建国好奇：“你笑什么？”

    “笑他光年龄不心。”宋招娣说。

    钟建国听她这么一说也想笑，见三娃来，收起笑容：“咱们也去外面洗洗手。”

    九月底，翁洲岛上还很，直到大娃和三娃回去都没转凉。然而，二十天后，自立和肖蕴回来，岛上已是秋，和京城那边温度差不多。

    回来的路上，自立跟肖蕴说：“咱们这次能回去过十来天，保守估计我得吃胖五斤。”

    “哪有那么夸张。”肖蕴微笑着说。

    自立笑：“要不要打个赌？”

    肖蕴沉片刻：“不堵。我婆婆是你娘，你比我了解她。”

    “我昨天晚上给娘打电话，说咱们今天午到。”自立说，“如果我没猜错，今天晚上一定是老母汤煮面条。明天早上吃的简单，晌午肯定有螃蟹。现在正是吃蟹的季节。晚上肯定有鱼汤。后天——”

    肖蕴忙问：“还有？”

    “排骨汤，猪脚汤，老鸭汤，羊汤，指不定还有老鳖汤。”自立。

    肖蕴艰难地咽：“老鳖？”

    “对的。”自立，“我有一次回来多过几天，就被我娘喂了，还说我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