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慕名前来，他定然不愿意空手而归。听闻这些年来，林安建和周曾间多少也有些嫌隙，周曾对他虽然重视，却并非言听计从。因此，大将军不必因此烦恼。”

    赵扬听罢，：“林安建这些年居功自傲，常自作主张，因此为周曾所不喜。周曾虽未必听他，我却需仔细防他从中作梗，少不得又要费些脑。”

    第28章 瓮

    吴攸：“大将军言之有理, 此人绝不会袖手旁观。不过, 在以为, 他要梗便叫他去, 我等只能暗访，不能明防, 适当的时候, 还要给他创造一条件。”

    赵扬低琢磨了半天，角一挑, 冷笑：“不错。若是在我等面前，姓林的公然和周曾对，只怕周曾老贼不会饶他。”

    吴攸见赵扬明白了这其中利害，接着：“林安建或不足为虑, 可若是先让周曾那两个侄得些好，赵玉这事，还有往后的事，就容易得多了。”

    赵扬：“我已吩咐去，命人暗地里将些金银财帛，分送与他二人；又从那些貌女之中选了几名，今夜教他们宵一度，明日好在周曾面前, 对这齐地女的妙大赞一番, 不怕周曾不动贼心。”

    吴攸了声好，心中却有些不太舒服，想到那些歌姬舞女, 正是芳龄，如鲜初绽，却被赵扬等人送来送去，成为这些恶贼榻上的玩。虽然战之中，百姓总会有所牺牲，只不过想到这些好的生命陷泥沼，还是不禁令人扼腕。

    这么一想，吴攸觉得赵玉其实也很可怜，她如今的应和慕攸歌差不多年纪，却很快就要被赵扬嫁给残暴荒，比她大三十多岁的周曾。吴攸原本没想过这么多，现在觉得她若是因此记恨自己，也不是一都没有理由的。

    正因为她在那里走神，当赵扬再次问她，要不要饮酒，她稀里糊涂地回答：“好啊。”

    吴攸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摆着个酒盅，里面的如湖面波般微微颤动着，倒映着一半明半暗的烛光。

    她要收回方才的话，已经晚了，只得：“好……我只饮此一杯。”

    说罢，她举起杯来，赵扬也将手中酒杯一举，抬起另一只手扶着，和吴攸的酒杯轻轻一碰。吴攸见两个杯过，发了一个微弱却清脆的响声。

    两人相对一望，吴攸不知为何，还没喝咙就有些发涩。赵扬的面却十分坦然，：“晚来风寒，你孱弱，稍饮些活一活血脉，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