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积弊颇多，近年来，大晋法度荒废，齐地各州官员……乃至我府中一幕僚……多半在其位，不谋其职。上行效，许多百姓也早将‘法度’二字，视为无。”

    曹苢：“大将军所言，确是另一桩极重要的事——法固然重要，执行之人，却更为重要——将军把守各州，自然不能事事亲自过问，因此，大将军必须挑选有才之人来替大将军传达旨意，所谓‘不得其人不行；得其人而任之不专，亦不可行’……”

    赵扬称是，心想，今年之所以耕比较顺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任用了陆洵的缘故。想来去年此时，他也曾经吩咐手到各州去劝课农桑。当那些人从各州刺史那里回来之后，都表示任务完成得不错。然而，一直到秋天许多地方颗粒无收，赵扬方才发现势不对。

    曹苢又：“自然，大将军应尽力辅助所谓执法之人，为他们创造便利，令他们若有任何所见，所闻，所，都能及时告于大将军得知，唯有如此，大将军方才能知民心所向，而民心所向，自古就是成败之关键。”

    赵扬一想，自己和那些各地官员脱节，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的想法自己都摸不清，更别说知百姓的想法了。想到自己面临的忧外患，他皱起眉，沉起来。

    曹苢自然瞧了赵扬的不安，他话锋一转，对赵扬：“听闻大将军今年早些时候，把自己的府邸搬到了历州？”

    赵扬听罢，：“我这些年来，每攻占一地，就会在那里驻扎一阵，已保局势安定，再打算。”

    曹苢“嗯”了一声，接着：“如今齐地诸州，都已落大将军中，大将军是否考虑过日后在何理公务呢？”

    这个问题，赵扬其实想过，他是很想一直呆在历州的，主要的原因是这里离周曾的地盘近，他还想接着往西打。况且历州这个地方，虽然不怎么富庶，但是比起齐州其他地方，这里倒是很有读书知礼的传统，从前平安的时候过不少秀才举人。赵扬手的好几个幕僚，都是历州人氏，他们自然一直劝说着赵扬，希望他能留在历州。

    然而现在再想想，这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比如他挨着周曾，虽然他攻打周曾很方便，但是周曾打他也一样方便；而历州的人文化平，在过去的十年里也直线降，稍微有才气的都朝为官（比如谢瑾时），或者是跑到南方去了，剩的都是一瓶不满，半瓶晃，自以为认识几个字就不得了的所谓“文人”。

    看赵扬沉默不语，曹苢缓缓开说：“依在看，大将军不如迁往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