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开问：“吴公，你说‘亡，百姓苦’，这理我懂，可‘兴，百姓苦’又是为何？”

    众人站在这殿废墟前，一个个都默然不语。夏末秋初江南闷的夜风一，带着泥腥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一起走了院。

    孟烟笑：“怎么不记得，后来有一次雪的时候，咱们陪着几个公主、皇一起玩雪，人家都堆小雪狮，你堆了几个球，说是雪人。别人都

    薛清文还在跟孟烟不断的说着：“你还记不记得从前皇太后叫我们俩的时候，不知谁把你带到这附近来了。你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大胆，吓的呜呜直哭，还是我把你找回去的。”

    吴攸多少经过了不少磨练，也不怕累，把衣服扎，就和孟烟一起踏那石从中，往里走去。只剩薛清文一个手脚并用往里蹭着，在那里叫苦不迭。

    因为路面比较平坦，薛清文被放了来，他一会儿吓吓吴攸，一会儿吓吓孟烟，最后吴攸和孟烟都没有反应，倒是飞过去的一只乌鸦把他自己吓得够呛。

    吴攸叹：“……万间阙都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薛清文：“每次所谓的‘太平盛世’久了，皇帝就开始大兴土木，你看这殿，当年朱台紫阙，连延百里有余，还不都是多少劳苦百姓，一砖一瓦建的？若不是如此穷奢极，又哪里有今天呢？”

    果然如孟烟所说，看来火还没有烧到这里，就熄灭了。这一分殿，保持了它原有的样。只不过到也是一派烟熏火燎的痕迹。吴攸这回知孟家为什么不去修复它了——这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活儿，东西都被周曾抢走了，无论派多少人来打扫战场，最后都是一个无用功。而且，如果孟茂行修复了殿，也会被人指指，认为他有想皇帝的嫌疑。

    没有劳民伤财，这倒是个好事。吴攸一边摸索着黑漆漆的墙，一边往前走着。

    薛清文几经思索，接受了这个提议。孟烟又少不得对他冷嘲讽，这一来，原本有些森的地方，也不觉得吓人了。他们翻过几被烧的厉害的殿，慢慢的前开阔起来。

    孟烟忙回看了一吴攸，喝止薛清文：“你整日里不是听戏就是唱曲儿，学了些歪理，也敢议论国事了？！”

    孟烟的手带着他们沿着这一片片断残垣，往冷的方向走去。

    吴攸：“李成，你背薛公一背。”

    孟烟又：“午我派人来打探过了，冷那里因为较为偏远，几乎没有被烧掉，只不过中间的路都烧掉了，我们怕是一会儿要爬过去。”

    孟烟垂，了：“周曾抢完了东西，救命人放火烧。从最大的荣兴殿开始烧起，烧了不知多久，直到我们三家赶来，合力把这火扑灭了。”

    没走多久，只见前黑沉沉低起伏，像连绵的群山一般，不知是个什么所在。吴攸和薛清文同时惊：“这是皇么？！”

    孟烟这别院离皇旧址不远，这一路上，孟烟带着他们绕开了巡夜的兵士，一个人也没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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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攸：“薛公说的，有什么错呢？若不是皇室贪图享乐，国家治理不利，周曾之，又岂敢在这都城里作？”

    没过一会儿，远响起了更声。江沅城里的宵禁开始了。他们又稍稍等了一会儿，便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