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从你这儿探听.幕的意思。我刚刚是想问你，能不能赏个脸，让我请你吃顿饭？我看这附近的饭店都好，招牌菜是红油火锅……你蛮喜吃火锅吧，我记得。”

    傅承林侧过来，仍与姜锦年有一尺距离。

    他给了她充足的安全空间。

    然后，他卖了她一个面：“走，车吃饭去。”

    *

    暮四合，将近夜。

    街边路灯明亮，其中几盏被茂盛的树木遮挡，投疏疏落落的影。

    姜锦年与傅承林并排行走，从树荫中穿行而过。

    两人边时不时地经过一些附近大学的小侣，多半是男生搂着女生，散播着恋的荷尔蒙。

    “年轻真好。”姜锦年忍不住说。

    “你不也才二十几岁？大好年纪，什么都行。”傅承林接话。

    他习惯地想要拍一拍姜锦年的肩膀，正如他对待关系好的哥们。刚抬起一只手，他又觉得不合适，只能不太自然地收回来，揣西装的袋——就好像他图谋不轨，又良心发现。

    路边卖的老阿婆瞅准商机，挎着篮，迎面而来，问他买不买。

    那老人穿着一件薄褂，脚踩布鞋，满白发梳得整齐。她絮絮叨叨地挑拣枝，上皱纹打了褶，饱经沧桑的面容与艳动人的朵形成了鲜明对比。

    要不要买？便宜卖你。老人一再询问。

    她的篮里只有玫瑰。

    殷红，带着香味，正在怒放的玫瑰。

    傅承林从上衣兜里摸钱，快：“我全要了，连篮一起卖给我吧。”

    他拎着篮，心不错，再看一旁的姜锦年，她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这姑娘有时候明有时候混沌，偶尔及时止损，偶尔陷泥潭……表现在哪些方面？他没有细究。

    事实上，姜锦年对纪周行，是及时止损，而对傅承林，却曾是陷泥潭。

    她看见傅承林买了，心脏止不住地狂。

    别送我！她在心中默念。

    事与愿违。

    片刻后，傅承林就将全的玫瑰转送给姜锦年：“祝你永远年轻，姜同学。”

    姜锦年想起自己刚才的那声叹——“年轻真好。”

    她本该被同学之间的友谊动。但她说的话已成嘲讽：“玫瑰是送给人的礼，我们这是哪儿跟哪儿？还不如……免费发放给路边一对对的小侣，就当好事了。”

    傅承林没吱声。

    姜锦年抬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