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拿一双跟，想起这双鞋是他送的，又不耐烦地扔到了一旁。

    傅承林却说：“我曾被人打断过肋骨，撕掉了几块，轻微脑震，组织挫伤，鼻骨折，耳廓缺损……”

    他的嗓音低沉暧昧。

    *

    姜锦年乍然逃离沙发，像一只被到了最低的弹簧，蓦地冲向了空。她连走带跑，甚至没顾上穿鞋，眨就来到了门后边。

    姜锦年落座在床上，极度心烦意。

    “骗”二字，差儿脱而。

    他左手握酒瓶，右手搭上了沙发靠背，略微往前伸，那样充满了引诱意味，就像是在等她坐大。

    傅承林俯，带着几分酒气，回答：“喜。”

    他此时穿着休闲服，背影笔直如松。他的背线条匀称而实，宽肩窄腰，落影修，显然常年持锻炼，生活习惯比较自律。这些外在条件，都是他谈说的资本啊，姜锦年心想。

    顾念到傅承林的母亲犯了诈骗罪，仍然蹲在监狱里，姜锦年决定不再提起“骗”这个字。她咳嗽一声，换了一表达方式：“你简直是个场手。”

    果不其然，她郑重望着他：“你真的喜我吗？或者是喜过我？”

她的耳尖，他还叫了她一声：“姜同学？”

    傅承林从沙发上站起来，应：“你想骂我就骂我吧，别牵扯到你自己。”

    然后他才问：“有我这么失败的场手吗？”声调略低，像在自言自语。

    傅承林攥着那个酒瓶，又松手，瓶落到了地面，他不去捡，只说：“你至少应该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可以试一试。别把话说得太绝……”

    姜锦年原路返回，站在他面前，平静：“从今往后，我们别再见面了吧。”

    她后退一步，挨近了床沿，问他：“就因为我是个蠢货，你觉得玩我有意思？”

    姜锦年惊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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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承林见状，依旧岿然不动：“现在是晚上十一，大分商店都停业了，我不建议你门。”

    她怔怔然盯住他的瞳仁，他就笑了：“逗你玩的。”

    姜锦年失笑：“我永远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她那些羞惭、愤懑、失落的绪，好似都已经平复去。她就这样若无其事，与他对峙，她脖上的吻痕还没消失，她就一再调：“你对我的事，让我觉得，我们连朋友都不成了。”

    他语嘲讽：“我才是蠢货。”

    她稍一低，就看见上的指印——那是被傅承林来的痕迹，可是他们真的不能走到这一步。千错万错也不能重蹈覆辙。

    傅承林走向茶几，伸手摸了摸饭盒，提醒她：“饭都凉了。你饿不饿？累了先吃两，我们再接着说话。”

    她说：“你当然不蠢，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我有几句话，想问你，你别骗我。”

    傅承林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她忽然呢喃：“你的确有一失败，我刚才真的非常想打你。你肯定没有被人打过，所以敢来。”

    姜锦年也笑：“你吧，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好像她一秒给回应，他就会住她的耳垂。

    姜锦年侧过脸，避开他直勾勾的目光。她再次移向了旁边，自嘲：“我要是相信你，我就是个傻。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简直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