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承林已经走了。

    他退到玄关，显然，是打算告辞了。

    许星辰摇了一，她嘛这么心？

    他很快认怂：“我不敢。”

    *

    他又抓起一把澄黄碎石：“这是江苏东海的晶，底料好，可不便宜。”

    绿石光泽黯淡，彩圆。

    姜宏义脸煞白，姜锦年犹自镇定：“爸，我给你的五万块，你就在了这些东西上？”为了搞清楚文化艺术类票，姜锦年曾经度钻研其中……她绝对不是行家，但她至少能一辨别劣的赝品，有那么一刹那，她想把铁箱掀翻了扣在地上。

手腕，那块表就在腕间摇摆，她终于认真地说：“算了，我不要你的半茶了。看在你的面上，这块表我收了。”

    他着绒布一遍遍拭箱底，那块“羊脂玉”倒是真的白腻。但他瞄上了另一个角落，沧海拾珠般郑重地说：“你们瞧，檀木珊瑚，大师的雕工，台湾送来的上等货。”

    许星辰习惯了这个状况。她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后来的游刃有余，自我觉就是个顺推舟的过程。她希望姜锦年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同时也慨“养大的女儿留不住”，她给姜锦年熬了一碗醒酒汤，又和傅承林搭了一句话：“傅总，这个月工作忙吗？”

    傅承林如实：“忙。”话中一顿，他自嘲：“我就没有不忙的时候。”

    当天夜里，姜锦年又是被傅承林送回家中。

    次日天气晴朗，艳照，万里无云，街心公园一片繁绿树茂密成荫。室外温度大概在32摄氏度左右，比起前段时间的酷闷燥，已经算是好上了不少。

    父亲发觉她语气不快，赶忙：“我们这一代人讲究信誉。我那几

    姜锦年一边喝酒一边轻笑。到了晚上九多，她醉意横生趴了他的怀里，他十分熟练地将她搂，白衬衫的领被她印一个红印，他听她再三警告：“傅承林，你要是敢说你不喜我，我就……”

    傅承林提醒：“这是一块侣表。”他撩起左手袖，展示给她看，“另一块在我这儿。”

    父亲指着一块绿石：“闺女，你爸爸没什么钱，也不能炒……还好我认识几个老朋友，他们在新疆和缅甸那边生意，淘到了一些珍品，特价卖给我。我也时髦一把，跟你们年轻人学学投资……你瞧瞧，这是湖北十堰绿松石，真要在商店买，得好几万一块。”

    他亲了亲她泛红的耳：“谢谢你还愿意给我机会。”

    饭后，母亲收拾碗筷，父亲将儿和女儿喊卧室，悄悄拿一个破旧的铁箱。箱几样东西都被暗红绒布包裹着，拆开一看，尽是些纯白、翡绿、亦或透明的石。

    他挨个儿介绍自己的藏品，再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回去，生怕磕着了碰着了，像在对待一笔来之不易的额财富。

    姜锦年趁此机会，买了一堆东西，拎回父母家里。周末学校放假，她弟弟也回来了一趟，一家四围坐桌边，其乐，还吃了一顿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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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星辰向他挥手告别，一时忘记了刚才要讲什么话。直到她把醒酒汤盛碗里，她才想起来，明天姜锦年要回家探望父母和弟弟，许星辰原本准备问一问傅承林，问他要不要和姜锦年一块回去，见见父母，打个照面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