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咄咄人呐。姜锦年暗想。

    她依然站在角落里，能以第三方的视野，观察台的听众们。她觉得，罗菡这次路演要栽了。

    果不其然，罗菡苍白地辩解：“咱们的失败和成功，都不是被一支票定义的，我希望各位朋友能看到未来的发展前景，本公司的所有基金始终把客利益放在第一位。”

    她获得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罗菡仍然为自己鼓掌，弯腰向台鞠躬。

    姜锦年心有所叹，跟着她一同鞠躬。

    散会后，姜锦年留来整理材料。期间，她又被几个男人搭讪。他们以公司合作为理由，索要她的联系方式。

    姜锦年瞥了一罗菡，罗菡略微摇，姜锦年就毫无负担地说：“有什么事，我们可以通过公司邮件联系，我把邮箱地址写给你们吧。”

    有人撕来一页便签纸。

    姜锦年拿笔，弯腰写字。

    姜锦年的手机放在桌上，不停震动。来电显示了三个字：我老公。

    今天早晨，照傅承林要求，姜锦年把他的备注改成这样，截屏发给他。他把图片保存电脑，连带着那天拍的姜锦年的小视频，共同收一个文件夹，没事就会拿来看看。

    而现在，备注起了作用。

    旁边一人问：“姜小，你结婚了吗？”

    姜锦年立刻脸红，抓起手机去外面接电话。

    傅承林在电话里和她说：“我个月才能回北京。”

    姜锦年却：“我现在忙，我待会儿拨给你。”她觉微妙，所以又问了一声：“你不忙吗？”

    傅承林看了一办公室，还有办公室里正在加班的员工们。他站在台影，糊其辞：“有儿忙。酒店上市，需要不少手续。”

    他的面前是一座繁华城市，楼大厦鳞次栉比，路中堆满了车辆。钢混凝土构成了一个世界，远来的风都带着海港的涌动。

    姜锦年轻声安抚他：“你都准备这么久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就算有问题，你也能解决……个月你回北京，我去机场接你。”

    傅承林笑问：“你这会儿在忙什么呢？”

    姜锦年：“基金路演啊。”

    傅承林尽量拖延和她说话的时间：“顺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