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郑九钧不敢相信。

    早些年，他还是个浪，十分放纵，阅尽无数粉黛，广红颜知己，后来渐渐就意兴阑珊，俗称“玩累了”。他自以为看女人比较准——姜锦年大约是那从小到大都好看，也会拿乔的女孩。

    可她似有叹息：“不提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傅承林终于接话：“你那会儿的狼狈，让我想起自己。”他说得很坦然平静。姜锦年忽觉他本质上是个沉闷。也不知为什么，当年大家都当他活泼开朗。

    她说：“原来是这样。”

    其余的话，就没有了。

    碍于郑九钧在场，姜锦年收敛了言行。她欣赏着窗外风景，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屏幕显示一个陌生号码。她接了电话，立有一个男人说：“是姜小吗？”

    她反问一句：“请问您是谁？”

    男人回答：“我是猎公司的副总监，姓常，您叫我小常吧。我和夏知秋是大学同学……夏知秋把您的联系方式给了我，目前这样，我手有十几家基金公司的推岗位，您要不要试一试？”

    他说完，等了两秒，姜锦年没回复。

    他暗叹：难为夏知秋了，好心办坏事。

    姜锦年果然调：“夏知秋？”

    这三个字一，傅承林也侧过脸，探寻的目光徘徊于手机上。他听见电话里的那个人说：“是啊，夏知秋，您曾经的同事。他告诉我，你姓姜，实力一，基金行业，毕业于纽约大学……”

    姜锦年婉拒：“谢谢你和夏经理，我再考虑几天吧。”

    那边也应了好，双方结束通话。

    傅承林却笑：“夏知秋帮人找工作之前，不和这个人商量一声么？”

    他拿一只保温瓶，拧开，随着茶香四飘逸，他说：“即便常总监是夏知秋的同学，夏知秋也应该保护你的隐私，事先跟你打个招呼。”

    其实，谈起人脉关系，姜锦年也不是一都没有。除了傅承林这张底牌，她也认识一堆同行。她拉不脸来拜托人家，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她还没到穷途末路。其二，她想仔细甄选，找一家合适的企业。

    她掂量：“夏经理也是一片好心。”

    她用了“夏经理”称谓，而非“夏知秋”的名字，可见双方关系一般，仍在公事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