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么多年来，是我和她相依为命走过来的。”

    温小辉讽刺地一笑：“你把我介绍给有钱男人，让她十八岁就给已婚男人生孩，这就叫把她当妹妹？你们家都是这么对待兄弟妹的？”

    孙影握了杯：“我当初太年轻了，我得漂亮，我好逸恶劳，觉得那样的生活又轻松又自在，我是抱着……抱着对雅雅好的心态，劝她跟我一样轻松活着的。”

    温小辉猛地一拍桌：“你他妈还能不能要脸！给人当二就是你的人生追求了？！”

    孙影叹了气：“我知，我不是个好女人，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我不想那样活，但在我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我真的就是那样想的，是我害了你。”

    “你真有脸说！”要不是对面坐着的是个女的，温小辉真想大耳刮扇上去。他由衷地恶心、憎恨孙影，在他十七八岁，懵懵懂懂，对社会完全没有一防备的时候，是孙影把她带上了一条不能回的路，在三十就香消玉殒，他诅咒这个女人！

    孙影再次低了。

    温小辉咬牙切齿：“孙影，你他妈有快放，我对你没有多少耐心。”

    孙影瘦弱地肩膀轻轻抖了抖，重新抬起：“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告诉你，这件事憋在我心里一年多了，我不敢说，不能说，但是现在我想说来，为了我最亲密的妹，我不能把这个秘密带坟墓。”

    “……什么意思？”

    孙影了鼻，用尽量平静地声音说：“我最近刚查了肝癌，活不了多久了。”

    温小辉愣住了。

    “这就是报应吧，我认了。”孙影惨淡地一笑，“在死之前，如果可能，我还想为雅雅什么。”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孙影看着温小辉，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我怀疑，雅雅不是自杀的。”

    温小辉瞪起睛，拳在桌底握了。

    “一直以来，雅雅的绪状态确实不太好，她有了很多钱，但我几乎没再见她笑过，她活在那个男人的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