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字确实很丑，凌越也只能安他：“你慢慢写，一笔一画写得清楚，顾叔叔应该不会罚你的。”

    顾乐扁扁嘴没接话。

    凌越搂着他哄：“你才刚学几天，写得难看是自然的，你爸对你要求肯定不，就比平常净些就可以了……”

    顾乐把脑袋埋在他怀里，还是不说话。

    凌越抬他的脸：“有这么委屈吗？话都不跟我说了？”

    “有。”

    这个小声的“有”几乎瞬间击溃了凌越心防，他想也没想就说：“我帮你——”

    顾乐睛亮起来：“你帮我写嘛？”

    他这话接得也太快了，凌越有些反应过来，改：“你写好我帮你看。”

    “……”

    顾乐无打采地垂脑袋。

    凌越刚刚差着了他的，这抵抗力了些，他脑袋，用别的东西哄他：“好了，别苦的，等会我们课上完就练字，写完了，我就在这儿吃你耳朵。”

    “真的啊？”果然上一秒还蔫蔫儿的顾乐立刻就有了神。

    本来每天就要吃两次耳朵，不写字也有的……凌越笑着了他耳垂：“真的，我们以后每天上午空半小时练字，早写好了，就早吃耳朵，怎么样？”

    顾乐当然回答：“好啊，就这样！”

    接去他果然没作妖，乖乖上完课，握着笔跟凌越学写字。

    他平常就不太拿手细致活，能放弃装可怜勉自己练字，说明“吃耳朵”对他来说真的是很诱人的奖励。

    可惜的是，就算有“吃耳朵”鞭策他，他的字仍然……丑到爆。

    大半个小时过去，顾乐已经不耐烦到戳破七张纸了，凌越就算不满意，也没办法再继续去，只能郁闷地先履行之前吃耳朵的约定。

    顾乐在他怀里舒服得哼哼叫，两只手揪住他的衣服，一会扯一会儿，像天里的猫一样不消停。

    等吃完耳朵，凌越就跟他说：“你晚上拿字给顾叔叔看的时候，如果他不满意，你就用今天这副样去对付他。”

    顾乐在他怀里，眨着睛问：“什么样？”

    “就你之前那样，”凌越看着他，“可怜，弱小，又无助。”

    “……”

    接去半天的时间跟往常差不多，等到吃过晚饭，凌越带他散了一圈，就回家去了。

    等晚上，顾爸回家，顾乐本都没去作业，直接锁了门假装已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