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容易的事。

    徐砾了个梦，梦里杯盏往来觥筹错，是他小时候的事，一场宴会。他想喝酒，别家的大人都不让孩饮酒，陶家父母毫不在意，陶杨偷偷抱住红酒瓶，咕噜咕噜往嘴里。

    有个比他小的孩，瞧见他半瓶见了底，睁大睛一板一的说：“别喝了，你要醉了。”陶杨摇晃酒瓶：“红的，不醉人。”那小孩儿不信他，撇嘴：“你脸都红了，还不是醉了么？”

    “我没有！”陶杨争辩，酒壮人胆，说话的分贝大了不少，那孩被他吓住，圈稍红，陶杨说：“你怎么像小姑娘，还红睛，哦不，像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陶杨只看见他一双微红的睛，他伸手，作势要将小孩儿拉些，他揪住他的袖，呢喃：“你站近，我怎么看不见你？”那孩说：“你骗人，我们站得这么近，我看得清你。”

    陶杨摇晃脑袋，前愈加模样，连睛也看不清了，他急声说：“真的，你叫什么？”

    “你叫什么？”徐砾猛然睁开，他正拉着岳维的手，岳维立在床前，手被徐砾揪住，稍稍放低了，他眯了眯睛，低声说：“岳维。”

    徐砾：“......”见到鬼一样，整个人都清醒了，他甩开岳维的手，讪笑：“岳总，瞧你大半夜的，夜袭啊？”手心了一层汗，漉漉的，岳维蹭到徐砾手板心的汗，他摸怀中手巾拭净。

    然后把手帕丢到徐砾脸上：“洗净，消三次毒。”

    徐砾前一黑：“......”

    岳维走后，徐砾把手帕丢到地上，呸呸：“垃圾玩意儿，还消三次毒，劳资放毒毒死丫。”说罢钻被窝，闭上睛呼呼大睡。岳维睡不着，坐在卧室自带的台里，遥远的天际偶尔能看见两三颗星。

    飞机灯光闪烁，从天那边划过去，一束束斑斓光线地而起，城市在寂寞中喧嚣不停。岳维端起旁的酒杯，把红酒倒去，一饮而尽。哦对了，酒杯里有冰块，岳维喜喝冰的，秋风着冷，酒喝着更冷。

    于是在台上了一整晚秋风，喝了一整晚冷酒的岳总，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