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反而希望自己是真醉了，本以为可以恨楚泽言，到最后，还是陶宇吗。

    徐砾闷闷地笑起来，楚泽言陷那场漫天大火里，搂着徐砾不肯松手。

    岳维一脚踹开门，就看见徐砾趴在楚泽言怀中，两人都半跪在地，楚泽言角落半滴泪，在灯光尤其刺。岳维反一样冲上去，踹开猝不及防的楚泽言，一使劲把蹲在地上的徐砾拉起来。

    徐砾一晃神，就被岳维提起来到后了，岳维始终盯着楚泽言。楚泽言收敛绪，悠悠地立起，笑着说：“难怪岳总这冷淡都把他留在边，他很像，他是不是陶杨？”

    楚泽言望向徐砾：“回来吧，陶杨，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徐砾拂掉角若有似无的泪，神清明，全无醉态，冷笑起来：“楚老板，你尽可以去查我的份，刚才不过是一戏，你别戏太。”

    “陶杨，早死了。”

    楚泽言神霎时鸷，他盯着徐砾，默不作声地走了。徐砾背靠冰冷的墙面，地吁一气。岳维脱外披到他上，徐砾推开他的外衣，摇摇转离开。

    岳维喊住他：“你们说了什么？”徐砾嘲笑：“你得着吗？”岳维默然，片刻后拉住他的手腕：“昨天早上是我错了，对不起。”徐砾无语：“神叨叨的，你没错。什么歉？”

    “刘小东不会放过你，”岳维低声说，“回来吧。”

    回来吧，回哪儿去？

    怎么楚泽言也说回来吧，岳维也说回来吧。

    然而天地之大，无可归。那一刻徐砾蓦然会到彻骨的孤独，他曾将陶宇和他的家人视为所有，上个月他还期待和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

    转间，尽付虚无。“你知陶杨为什么娱乐圈么？”徐砾扯扯角：“为了陶宇，为了他不需要着哥哥的压力，为了陶杨他自己。”

    “我知。”岳维突然：“我全都知。”

    “……”徐砾呵呵一笑：“那就这样吧。我们不是同路人，岳老板，走你的光去。”

    岳维松开手，徐砾也不回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岳维蓦然想到徐砾说过的那句话。如果你失去一个人第一次，你还会失去他第二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