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陶杨的泪从两颊落，医生说：“你认识他吗？”陶杨意识，还没来得及转动脖，鞭当袭来，陶杨痛苦地蜷缩起。

    男人又把照片放到他面前，语气严厉：“你认识他吗？”陶杨神呆滞，目光涣散，不安地摇。

    男人把白粉扔了回去。

    自那以后，只要看见岳维或是他的照片，他都会受到，那阵从神经末梢上传递而来的剧痛，连四肢百骸都渗透着恐惧。

    灰暗的白灯，吞没光亮的黑屋，犯瘾时绝望的用撞墙，以及若有若无的腥气。

    他们把他放来，陶杨又了医院。陶胜南和王英每天都来看他，待上半个小时，又匆匆离开。只有陶宇，倚在他旁，沉默地看书写作业。

    那时候陶宇经历了什么，他也不知。他没办法再分多余的心思，来关注周围的人或事。恐惧徘徊不休。

    岳维来看过他几次，陶杨尖叫着避开，然后陶宇抱住他，边哭边赶走岳维。岳维落荒而逃。

    直到有一天，陶宇说：“他去国了。”陶杨记得有那么一个模糊的人影，他怔愣良久，好像很熟悉，又极为陌生。

    他说：“谁？”

    陶宇笑了笑：“岳维，你还记得吗？”

    陶杨哆嗦半晌，他明明躺在园里的光，旁是最亲密的弟弟，一刹那却到莫名的冷，他牙齿打颤，呵呵笑着说：“不认识，你朋友？”

    陶宇默然，良久，抬手拍拍他还在发抖的手：“我也不认识。”

    陶胜南建议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因为陶杨总是莫名其妙地噩梦，陶宇说他俩一起，陶胜南没有阻止。

    李绍云转着笔，两条叉搭在桌上，跟个氓一样，一看见有人来，立刻正襟危坐，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你是陶杨？”

    陶杨，陶宇安静地坐在他旁。李绍云的视线在他俩上逡巡，他们开始了谈。结束后，李绍云甚觉棘手，他想起那个人的吩咐，便问陶杨：“如果要你彻底忘了呢？”

    “我愿意。”陶杨想也不想答。

    “我可能会对你用药，同时眠。”李绍云斟酌着说，他虽然有把握，不过这事还是让本人知悉为好。陶宇站起，微微发怒：“药有副作用吗？”

    李绍云笑了笑：“是药三分毒，副作用肯定是有的，他以后可能会比较健忘，思维比原来更加迟钝。”

    “但我会尽量控制。”李绍云说：“你愿意相信我吗？”陶杨迫不及待：“没问题。”陶宇不安地看向他，李绍云：“我打个电话，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