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叹:“欧兄，你脸真大。”

    这话昨日他说过，结果被打成猪，换以前，更是会毫不犹豫地抨击回去，可人家有掌门撑腰，欧烨鸣只能忍着憋屈:“我是脸大，我脸特大。”

    第三十一章

    段寒生勾起一抹淡笑，满脸慈:“你知便好。”

    欧烨鸣恨得牙，心，你尽得意，回了承华阁，有你好日受。

    “逞之快有何用。”钟清墨还对方才那顿误的早餐耿耿于怀，见他心愉悦，非要教训几句才好:“不如提警觉，以免再被跟踪。”

    “我会注意。”段寒生笑着称是，应对如。

    钟清墨横看竖看不顺，这举动像是另有一层“你说得都对，我都听”的义，听着好生不自在。

    他手指抠着掌心，良久才憋一句:“莫要言巧语。”

    欧烨鸣左顾右盼，心如电转，脑中已闪过几百个念，最终暗决定——反正已被抓包，不如率先投诚，等放他平安回去，再从计议。

    这时，门有小童敲了几声，唤:“钟掌门。”

    钟清墨将注意力移开，凝了凝神，应:“来。”

    小童年龄看着不大，模样倒是老成，见到钟清墨时中闪过一丝不屑，但一言一行仍是毕恭毕敬:“自钟掌门接门派以来，闭关山繁忙劳累，今晚勿须老特地宴请江湖各路豪杰，各大门派，也好让他们认识认识您这位新掌门。”

    钟清墨蹙眉:“本座未有听过要办宴席。”

    小童一板一:“一切已照勿须老意思发布请帖通知去，钟掌门无需过问，只需记得参加就好。”

    说罢，他不等指令，不听回应，躬了躬——没什么诚意。

    脚如风，直接回便走了。

    方才的一来一去，激起欧烨鸣心中惊涛骇浪，这哪里是来商量，分明就是通知命令！看来钟清墨表面贵为虞清派掌门，实则没什么地位，连个小童都敢对他冷言冷语，无半恭敬，想来林三木选择勿须老当靠山，是选对了的。

    他的思路千回百转，为自己还未叛变、仍留有余地的境沾沾自喜。

    钟清墨看欧烨鸣表，一副飘飘仙姿态，不知在想什么鬼主意，便不悦，一掌将他劈:“新晋的弟，就知。”

    又看向段寒生，横竖也看不舒服，不过比起前墙草，还算有可取之，于是正:“你莫要像他那样。”

    “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