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接电话。

    在那边等回信等到发疯的男人，努力压着脾气，低声问：“为什么突然不回信息？你知不知别人会担心你？”

    “……我在吃你买的东西。”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安无恙伸手，捻了一块桃仁扔嘴里，咬一嘎嘣脆。

    少年吃东西的声音顺着听筒，毫无阻碍窜贴着手机的耳蜗。

    霍昀川在这一刻地会到，什么是年龄差，什么是代沟，以及老练面对幼稚的那份闹心。

    但是还能怎么样，当然是顺着他。

    “好吃吗？”霍昀川问。

    “嗯。”安无恙说：“香香脆脆地，吃多了可能会上火。”

    “那你就少吃。”霍昀川充满耐心地说，然后捡起刚才就想问的问题：“睛怎么红红地，哭了？”

    安无恙看了弟弟，回答：“刚洗完，了泡泡。”

    “以后小心。”电话那的男人叮嘱。

    “好。”安无恙有狐疑，他觉这位霍先生在电话里面比较温柔。

    不像现实中见面的时候那样，浑的威压，一瞪就让自己害怕。

    “那就这样吧。”霍昀川停止踱步，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叮嘱说：“早睡觉，明天我去接你。”

    安无恙：“好，再见。”

    那边顿了顿，说：“晚安。”

    安无恙也说了句：“晚安。”

    过了好几秒钟，通话仍未切断，他就伸手指，谨慎地把电话挂了。

    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霍先生在电话里面，比现实中好相一百倍。

    怀着这真不可思议的想法，安无恙打了个呵欠，脸庞向着背光的地方，闭上睛开始睡觉。

    远在三十公里外的霍先生，沉浸在少年那声乖巧糯的‘晚安’里面，脑循环N次。

    更令他烦躁的是，一个月前刻意忘记的亲密画面，也全都涌上心，挥之不去。

    在那间鱼龙混杂的破酒吧里边，喝过酒的少年曾甜甜地说：“哥哥，帮个忙呗？”

    “……”掐断那场姻缘的回忆，霍昀川脱去上衣，踏浴室，冲冷澡。

    第18章

    早上六半，安家兄弟俩的小房间里，电风扇的声音嗡嗡作响。

    安无恙醒来后，发现自己一的汗，穿旧了用来当睡衣的T恤，哒哒黏在背上。

    他赶起来，关掉风扇，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家里面一片静悄悄，大家都没那么快醒来。

    只有安无恙需要早起兼职，每天六多钟准时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