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扩大，各嘈杂的声线过后，门哒哒地趴着一只小纸人。

    小纸人迷糊地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回不过神来。但是在看到梁泉时，其他的东西都被小纸人抛开了，它嘿咻嘿咻地跑到梁泉后，兴兴地坐了来。

    “不可能！”

    陈老察觉到后的动静，颤抖地把他刚才反手握住的东西给掏来。

    那面小镜彻底破碎了。

    那是陈老特地挑选来年月日时生的人，在经过残酷折磨后惨死，化厉鬼后又被他束缚在镜中，成为他最后的防范。

    但是他听到了什么？

    陈老颤抖地看着破碎的镜，一个黑窟窿狠狠地嘲笑了他一把。

    镜碎了，那里面的鬼呢？！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陈老抬刚好一看到了那院的样。他这么多年悉心收集来的镜鬼一个个破碎！

    他爆了激烈的骂声，而梁泉的经声也走到了末尾。

    梁泉偏看着陈老，语气轻柔，[请鬼门开。]

    陈老听不懂梁泉这最后的一句话，但是话音落的刹那，陈老猛地跪倒在地，无形的压力迫使得他甚至无法抬起来，森冷爬上了他的后背，他听到了牙齿打颤的声音。

    虚空中有巍峨恐怖的门横跨了整个视野，沉重的锁链声捆住了门环，哗啦啦的声响过后，那仿佛永远都不能打开的大门颤了，咔咔地挪开了……一条。

    一条就足够了。

    足以碾压这里所有的鬼魅，足以压垮陈老数千年的行，足以……让他看到所谓的过去未来。

    梁泉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缠绕着陈老，“地府中有镜，名唤孽镜台。人魂地府，需到孽镜台前走一遭。其罪孽自现，判罚已定。”

    陈老用力地抹去嘴角的血沫，还是不断地吐血，“你想说什么？”

    梁泉漠然，“让你看看你庇佑的民如何罢了。”

    陈老的魂魄仿佛被梁泉的话所动摇，猛地呆滞起来。梁泉全然不担忧，只是平静阖，也不知在诵读些什么。

    “不可能咳咳咳咳——”

    数息后，陈老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说这样的话，也不知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边咳嗽着边蜷缩起来，整个人看着有些可怜，却不断地摇，“我给予了他们漫的生命，让他们生而富足，他们不可能如此怨毒，他们不可能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