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前跟李泽吃饭时一鳞半爪聊到过，恰好知一往年数据——先那笔合作赚到钱了，只是想跟你赖掉罢了。”

    阮成锋笑起来，捡了颗扔嘴，笑：“这个我知。这帮孙狡猾得很，光是靠忽悠没那么容易把嘴里的吐来。”

    “那是你。”阮成杰只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然后便不再说什么了。

    ***

    老萨确实是约了阮成锋兄弟来吃饭的，但是原本的小宴忽然就又多了一些人，以他的说法是，刚好兄和嫂都在，所以介绍给中国的朋友一起认识一。阮成杰微笑着不可置否，只是在随后的攀谈中完全避开了试探话茬，只任由阮成锋和老萨东拉西扯地讨论天气和饮，最后把话落到了这一桌似是而非的所谓中国菜上。老萨面带难说条件有限，确实不正宗中国味，阮成杰就很大度地表示，已经很不错了。

    “再去中国可以尝尝官府菜和苏浙粤菜，烤鸭豆这些算不上是什么正经中华。或者也可以试试海鲜江鲜，Z市靠海，我买的Sveti去年年初的货，意大利人设计这东西的创意都很有趣，有机会不妨一起个海。”

    阮成锋知他说的那艘Sveti，超过150米的度称得上是游艇里的无霸，当时关非常低调，仍然被八卦周刊拍了谍照。焦镜隔着很远，只拍到了模糊不清的黑白外观，静静泊在码上的庞大躯仍旧霸气十足。

    那时他还没回中国，只能隔着纸页去摸阮成杰的生活，心想：会玩。

    而今这个人就坐在离他不到三尺远的地方，面平静，轻描淡写地提到了他那个造价九位数以上的大玩。语气淡然随便，就好像真的是还是昔日一呼百应坐拥华瑞的阮成杰。

    老萨哈哈哈笑起来，接着就非常客气地邀请阮成杰去庄园里走走。

    很快就要成熟期，这季节的烟叶田是一望无边的绿，阮成杰兴趣缺缺，没走几步就表示了要告辞。老萨再三挽留，还是没留住人。阮成锋笑眯眯地把车开了去，在石路上的细碎颠簸中笑：“哥，你以前都这么跟人谈合作？扔个空饵去等人咬。”

    窗外燥的风，阮成杰闭着睛没理他，过了会儿才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有更好的方法？”

    阮成锋很诚恳地认怂：“没有。”